sp; 因此,他与武三思又走了先前的老路,曾经奉承薛怀义,如今便捧着张氏兄弟。
而甚少接受官员们宴请的张易之,却少见的愿意搭理武承嗣,这让他自以为抱稳了金大腿,便更加卖力吹捧。
“五郎,六郎,今日我请了京中最擅歌舞的巧娘来府上助兴,不知二位可愿赏光?”一下朝后,武承嗣在殿外等了许久才看到二张出来。
“可是那茶馆卖唱出身,如今已名动神都的巧娘?”张昌宗倒是无所谓,他在太平公主和武则天处什么教坊歌舞没见过,就连只在年节大典上演奏的十万宫廷乐舞也赏析过两回,如今这么问不过是刺一刺武承嗣而已。
“对,正是她,她虽不及教坊歌舞伎们年轻貌美,可有一失传绝学是常人不及的。”哪怕听出来,武承嗣也不会当面给张昌宗摆脸色,孰轻孰重他自有分寸。
张昌宗并不觉得一来路不明的乡野村妇能有什么能耐,正要拒绝,就被五郎拦住,听他语气颇有兴致:“可是那传闻中的‘飞天玄女舞’?都说这巧娘得了当年第一女冠的真传,相貌也有两分相似,虽不及你那窈娘出色,可也是个绝妙的佳人。”
五郎一句话直踩武承嗣两处痛脚,可他近些年早不似以往得意,只能咽下这口气,不断在心里作自我建设。
少有人知道他曾倾心于陆玄英,又爱上窈娘,唯二知道的,一个来俊臣已尸骨无存,一个绿绋早被他收入囊中,训诫得乖巧。况且这两年他又纳了不少新人,对窈娘的一切似乎都淡忘,只记得当初刻骨铭心的痛。
“正是她,五郎可感兴趣?”
张易之微微颔首,显得骄矜无比,与张昌宗一道去了武承嗣府邸。
宴席未半,歌舞已演了几曲,却迟迟不见巧娘登场,便是张易之都有些不耐了,可为了不显得太失礼,二张还是继续与武承嗣交谈着,只是早已停箸,连酒水都不大入口。
就在这时,厅内烛火忽然全灭,唯有穹顶上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芒。
只见一身穿异域服装的佳人飘摇而下,梳着飞仙髻,额间自发上垂着名贵的宝石,妆容并不夸张,可自带三分明艳,腰间是缀满珍珠、贝母的网状裙腰,裙摆飘逸,飞落时蓬开,露出里面悬着铃铛的赤足。
光是出场就足够惊艳,若隐若现的腰肢柔软,借助一条裁得细长的帔帛可以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让人担心是不是会将那细腰截断。
厅内只有宝顶上的夜明珠和美人身上的宝石珍珠散发着光芒,可足以为众人照明,而武承嗣注意到,自巧娘由背身转向后,张易之的眼睛就再没眨过,就好像他时隔几年去看了新排出此舞的巧儿时一样。
不枉费他花了大力气让巧娘同意。
一舞闭,巧娘正欲飞升从来处退场,就被略激动得站起来的张易之拦住了。
“娘子留步。”
她转身一笑,足尖轻点几个纵身,就落在五郎身前几步的位置。此时已有仆从重新点上了灯烛,室内明亮似白昼。五郎想要去细看她长相,却见不知何时她已戴上面纱,只留一双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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