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急于求证,想要知道这代表什么,也想知道裴崇道的想法是什么,所以,她选择让他留下,在她没有明了前,不想再放走他。
因为玄英类似于宣战的话,让武承嗣气了很久,也害怕了很久,可他又觉得玄英在装腔作势,如果她真的那么厉害,也不会让绿绋一直跟着,还拥有那么大的权限。
“鹧鸪,你怎么看?”再次叫出鹧鸪这个名字,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似乎回到了玉清观里玄英突然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
“主人,属下觉得陆玄英早就知道了,起码在她去别院前就已经有所察觉,只不过想看看我们究竟要做些什么,或者说,她其实并不在意。”在绿绋心里,陆玄英无疑是强大的,没有死角的存在,她一直听从玄英的调令,甚至有时候会反驳来俊臣关于玄英的恶语。哪怕她是武承嗣的人,也不可避免在这十几年中习惯了听从陆玄英,以陆玄英为重。
“你似乎很崇拜她,很相信她的能力。”武承嗣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鹰隼一样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属下没有,只是事实证明,陆玄英确实非常厉害。”话音未落,她就被武承嗣钳住了下巴,他离得好近,近到嘴里呼出的气流都卷过她面上细小的绒毛。
“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不如她,如果这样,那你大可以离开,本来我也没想带着你走。而且,如果不是你当时那句话,她根本不可能把你赶出来,以她的忍耐力和谋算,你还能继续潜伏,哪怕她不会让你知道什么核心秘密,可是她们为了防住你必然会分去一些力量,你简直坏了我的大事。”武承嗣的话很不客气,他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在玄英面前是有所图谋,而且美人在前不欣赏才是傻子,可面对一个又一坊明里的弃子,他又怎么可能添堵好得起来呢。
绿绋挣扎着,她并不想离开武承嗣,不仅是因为那心里阴暗的想法,更是因为除了他,已经没有了她可以停留的港湾。
“我知道陆玄英的软肋,可以趁其不备,攻她个措手不及。”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我’这个字,你不过是一条狗,还是一条被陆玄英遗弃的狗,现在彻底换了主人,却没了曾经的柔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又一坊应该很憎恶叛徒吧,还是这样高级别的叛徒,要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懂吗,小狗?”武承嗣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随着气流吹进耳中,绿绋也感受到了耳垂上的湿意,然后耳垂一疼,空气中似乎漫开血的气味。
他说她是一条被遗弃的狗,可是她觉得,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狗。
抛除她对他的男女之情而产生的幻想等,武承嗣在面对陆玄英和窈娘时的态度,实在是难以言说,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狗呢?
绿绋的脸色不变,可心底的心思百转,若非她对武承嗣的爱慕之心,否则以他这番话,早就死在她手下百十回了。
她不禁疑惑,曾经她以为自己是又一坊中,起码是玄英她们几人中最懂情爱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这真的是她曾苦苦追求的爱情吗?会不会她想要的爱情,也只是一层不那么好看的外皮,掩盖了罪恶的外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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