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不是畏罪自杀,或者不单单是畏罪自杀,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与谁联手。但是主谋若不是他们的话,那泄密的人,很有可能身份级别还不低,甚至不输于你我。否则,怎么解释乔知之和窈娘同时出事,这不就绕回来了?只有知道影身份的人,才有可能出卖又一坊。”绿绣说完扫了绿绕和绿缨两眼,没什么表情。
绿绕微笑点头,绿缨晕头转向,可是她听懂了绿绣的怀疑:“你连我们都怀疑?”
“按理说,没错,以我的角度,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当然以你的角度,也可以怀疑我,我只是提出假设。否则,以坊主对武承嗣的算计,加上窈娘的本事,怎么可能栽在武承嗣这种莽夫身上。”绿绣提起武承嗣就很不屑,她当然知道先前武承嗣数次邀请玄英之事,若非要她选一个,那也就裴崇道勉强能入眼吧。
“你长大了,不枉费我与坊主的栽培。”绿绕起身摸了摸绿绣的脑袋,十分欣慰。
“喂,你们搞什么嘛!”绿缨很不满,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但是想到现在敌人就在身边,不禁搓了搓鸡皮疙瘩。
“在没有证据前我们不能处理任何一个人,可是我们也不能不怀疑,坊中级别高的有很多,但是知道窈娘和乔知之都是影的应该不多。”绿绣见此前一番推理没有被绿绕反驳,又继续说道。
“不,你漏了一点,武承嗣,也许对方不需要知道乔知之是影,因为窈娘死了,那么以武承嗣的脾气,乔知之绝对活不了。”绿绕补充道。
“可这样的话,那万一是因为姓乔的那首诗令窈娘崩溃自尽,不就没叛徒什么事儿了?我们岂不是瞎猜了半天。”绿绣实在不信会有如此巧合。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三件就绝对不是了。而且乔知之和窈娘好歹都是影,应该不至于如此脆弱。”绿缨总算是跟上了两人的节奏,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绿绣想了想,道:“可是陷入爱情的人,真的会有理智吗?会不会变得不太一样?但是巧合之事我认同你,绝对不可能所有都是巧合。”
“那首诗,会不会,是造假?或者说,有人和姓乔的说了什么,让他决定写下这首诗带给窈娘,逼了窈娘去死。”绿绣再次猜测起来。
“不是造假,我去武承嗣那里偷偷看过,是乔知之的笔迹和书写习惯。但是我身手一般,暂时没法进牢里,我们放在丽景门的人也不知道乔知之是影,联系起来暂时也有点困难。”绿绕沉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要我说,还是叫裴崇道来吧,咱们想东想西也想不出什么,我记得裴崇道当时弄到过进入丽景门的帖子还是什么,而且他是裴家的,又在大理寺干了几年,手上总有点人脉。我们问问他呗!说不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绿缨见众人理不清,反而越说越远,便把话题掰回了最开始。
绿绕和绿绣都点头同意,刚才她们讨论得太热切,以至于忘了最初只是在说要不要裴崇道进观里。
“那也通知崔娘子吧,崔家自上次与李昭德密谋夺取武承嗣相国一职,似乎有松动,反正至少可以确定他们的立场一定不与我们相悖,不站队武承嗣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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