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书房的灯亮了一宿又一宿,可除了窈娘,没有人能劝动乔知之。
而往日总是仰着笑脸的窈娘,再也没有从自己屋内出来过,更别提去书房劝人了。
乔知之本以为武承嗣过段时间就会忘记窈娘,可谁曾想京中关于窈娘的事迹名声传得越来越广,就连那些只顾着做生意的外邦人都多有打探,想知道这位色艺俱佳的美人究竟有多厉害。
“你说窈娘呀,那可是乔府的娇娘子,虽然那乔知之看着年轻,可实际上的年纪都可以作窈娘阿耶了,不过嘛,这在中原是很常见的事情,你们外邦人真是少见多怪。”
“要我说啊,魏王对乔府也算客气了,毕竟以往那索元礼在的时候,可都是明抢,要么就害得人家破人亡。”
“唉,不管怎么样,受苦的还不都是窈娘,在乔府就她一个,还是一直被捧着的,没人和她争抢,要是去了魏王那儿,先不说能宠上几日,就是后宅里怕也要厮杀一番。”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魏王想看她跳舞啊,你说这窈娘也忒惨,在乔府当个供人玩乐的歌舞伎,到了魏王府,不仅要唱歌跳舞,还要服侍那个色中饿鬼,啧啧,希望她能挨过去吧。”
“乔知之不愿把窈娘献出去,这份感情可真让人动容啊,宁愿得罪魏王,也不愿佳人受罪,可歌可泣。”
这人一说完就遭到一小波人反驳,虽然大家都想看美好的爱情故事,可是如今插足进来的第三位明显要比那对鸳鸯身份地位高出不止一截,而且现实又不是话本,武承嗣是极有可能在生气后将乔府满门抓进狱中泄愤的。如果是这样悲壮惨烈的爱情,那众人宁可不要,宁可乔知之当了负心郎,也好过为这世上又添上几缕新魂。
诸如此类的传言在民间流传甚广,就连乔府上下也多有听说,如果一开始他们只是为天真可爱的窈娘而不平,为自家阿郎即将痛失挚爱而伤怀,那么涉及了自身利益时,恐怕没有人会再同情他们,毕竟这一同情可就要没命了。
“阿郎,魏王那里又来催了,您看这?外面都在说,魏王如果发怒的话,整个府里的人都别想好过,奴等卖身给乔家,自然以乔家为重。可府中小郎君如何?老夫人又如何?”这仆从说话倒有几分水平,句句命中乔知之的死穴,他不能不顾儿子和老娘,否则枉为人父、为人子。
“唉,你下去吧,我知道了。”乔知之无奈,哪怕他有心为了爱情而献祭,可现实并不允许他这么做,既如此,只能劝窈娘去了。
没想到,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他一惊,连忙把人搂入怀中安抚。原来窈娘正在窗外,将他与仆从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关系到一整个乔府的存亡,她深夜到来本就为了此事,如此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阿郎,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因为爱你而置你于不孝,所以我愿意去魏王府,可我只有一个要求,答应我,我明日就去。”窈娘泪眼婆娑,望向乔知之的眼中有不舍、决绝以及愈发膨胀的爱意,她爱惨了她的乔郎,愿意为了乔府而委身旁人。
“什么要求,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也答应你。”乔知之用指腹抹去窈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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