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体貌和你墨迹新旧程度,我猜不会是先前裴崇道入狱后你画的吧?”绮儿似乎发现了调笑玄英的好点子,眼神也不正经起来。
“咳咳,怎么会,我这是二月画的,他那时候早就出狱了,我一人在观中也没什么其他事,只能作诗作画打发时间。”玄英急着解释,一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到。
一看到这画,玄英不免想起当初裴崇道满身伤痕的模样,那样可怜、可爱,有种破碎又坚强的美感,明明近在咫尺,又像远在天边。那鲜红的血与深刻的疤痕深深刺激了玄英的感官,她也算是在刀剑浪口的人,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有时会让她有异于常人的想法,那回也不例外。
受刑的裴崇道,血与汗的交织,想想就极度美味,而事实也与她所想一样。
这样荒唐又美好的事情,该让玄英如何与别人讲述,就连裴崇道本人也不知道当时玄英的想法。
人嘛,总有疯狂的时候。
“好吧,不过你的画技确实长进不少,明明你以前画山水风景更多些。”绮儿不再追究,她到底没经历风月,作为大家族的女郎,哪怕喜好也有一定局限性,被从小培养的审美恐怕也与玄英这种大相径庭。
两人出了画室,选择在院子里赏花,如今温度适宜,又着人取了些酒来,散漫自在,无拘无束。
“要不要叫上你那成周弟弟,酒过三巡,总想听点什么,你我也不善琴律。”玄英时常觉得千杯不醉很好,有时又恨自己太过清醒。明明有些人懵懵懂懂也能过好,甚至更加快乐些。
她也偶尔会想象自己若没有在又一坊会是如何,可也就是闪过这个念头,毕竟,如果没有又一坊,没有武则天,可能她也活不到这么大。
“什么叫我的成周弟弟,他从来也不叫阿姊,只怕他春花楼、醉香坊的姊姊妹妹才是多呢!”绮儿想到萧成周总和一帮世家儿郎去喝花酒,哪怕他真的只是听人弹曲儿,赏析音律,可她总觉得不爽,又不懂为何,只压抑在心里不肯诉说。
“你这是吃醋了不成?这可有趣,我还从没听你说起过,再说他毕竟这么大的人了,有几个红颜知己也不奇怪。”玄英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自己就善弄风月,在裴崇道之前也有些个吟诗作对的香客,更别说那些世家子弟和翰林院士都是饱学之才,大家以文会友,风流雅致。
绮儿听了有些愣住,心头一突一突的,似乎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下意识要反驳,可见玄英不过随口一说,自己若较真反而奇怪,可又不想成周被人误解,顿了顿才开口:“他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有几次我也扮上男装去过,那些花魁娘子都不找他。”
“他就是个音乐痴儿罢了,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绮儿自顾自补充道,像是在对自己说一样。
“他不懂,你便懂了吗?崔家同意你自选夫婿,可这些年来你也没个动静,我不信你阿耶阿娘不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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