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要取缔道教。毕竟道教作为本土宗教自东汉至今有数百年历史,哪怕不及佛教久远,可毕竟是曾经的国教,信仰者无数。
“我知道,昨天看绿缨脸上有泪痕,想来也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这么多年我可从没见她哭过,就是以前骑马摔断了腿也没哼一声。”玄英吃了几口萧成周随信一并送来的点心,腮帮子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也就是这个当口,裴崇道随着绿缨进来了。
玄英一抬头就见他踏着夕阳而来,背着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头戴官帽,身着碧穹色,竟是从大理寺直接赶来。
不光玄英愣住,就是崔绮儿和太平都没有想到裴崇道会在昨日离开后再次来访。绮儿差点失手将茶水打翻,还是太平反应快,就着他问安的功夫,上下打量一番后才轻点头。
“你、你怎么来了?”玄英刚才吃得太欢,又被他的到来噎住,嘴里包着东西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裴崇道只觉得她像是过年时的粉面娃娃,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抹娇憨,又像是偷吃的小狐,被人发现时警觉地竖起耳朵,乌黑的眼珠子四处转着观察敌情。这让他不免觉得好笑,掩饰性地用拳头挡住嘴咳嗽了几声。
“我听闻宋学士和魏王朝后参了你一本,担忧你被人构陷却不知内情,既然贵主也在此处,想来是早就知道了。”他原只想修书一封,可到底特殊时期,还是亲自来确认一下为好。
“多谢裴郎,你有这心实在是让我动容,若是没什么事便一起留下用饭吧?卢二郎特地送来几筐子才刚从渭水里钓上来的鲤与鲂,准备做成鱼脍,我们几个可吃不完呢。”她既然如此说,裴崇道也不便推辞,便应下了。
因为裴崇道喝不了酒,玄英又担心自己喝了酒后再被他闻到身上的异香,索性都换成了果子露,并推说:“裴郎明日还要上朝,且我们几个今日小聚难免又给有心人上报,还是不喝酒了。”
除了鱼脍,也做了些别的如鱼炙、鱼羹和鱼鲊,每一道都色相具佳,且顾及了众人口味而分别烹饪,便是吃遍了天下鲜的太平也忍不住贪嘴了些,不免道:“江月楼近两日生意平平,口味也不如前,怕不是你把厨子带回来了?难怪那些人不愿与你来往,这不记恨你又记恨谁。”
太平知道玄英不介意,又想着裴崇道应该可以算是自己人,便没什么顾忌,反倒开起了玩笑。
裴崇道一愣,下意识去看玄英脸色,见她与绮儿都被太平两句话逗乐,心下安定。哪怕早知玄英为人,可亲眼看她无事才真的松口气,也缓了神色:“原来江月楼是九娘的产业,那今后我可要多去捧场。”
玄英笑着应了,又让绿绕通知掌柜的,言明今后裴少卿去都要半价。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她才稍稍正色道:“如今朝堂气氛暧昧不明,我也是多有耳闻,感激你们在这时候来。有朋如此,夫复何求?你们也别担心,外头人说些什么我心中早已有数。便是从前,说三道四的也不在少数。况且百姓们大多是人云亦云,我要真计较了,伤心了,岂不遂了那些人的意?”
“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玄英神色如常,只有坐在对面的太平才看清她眼底的漠然,觉得这一刻她仿佛与那个高座上的人有一丝重合。
可再看去,她还是那个美艳风流的陆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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