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就来了吧。”玄英又命人上了些绮儿爱吃的甜果子,才问起几人来意。
“十八娘说,陆女冠是洛阳乃至长安都无人可比肩的调香圣手,就连圣人也常召女冠去为宫中制香。”
“你叫阿绮为‘十八娘’,却唤我‘陆女冠’,虽说今日是头一回正式会面,可此前也远远见过两回,便是往事不计,也不至于如此冷漠。”玄英依旧是素面,只换了一白玉莲花冠,插一对紫翡玛瑙金簪。
这紫翡让裴崇道想到先前在五珍阁买下的禁步,事后他常拿出来观赏,紫翡的纹理细节无一不印刻在心,如今见了自然认得出,老板确实没说谎,二者同源。
他第一百八十次地在心里描摹出俏罗刹换上红妆挂着禁步的模样,面部处有云雾遮掩,只露出一双闪耀如星子的眼眸,有着坚定并强大的内核。
“如此,是裴某、是我的不是,不知你希望我如何称呼?”裴崇道经崔绮儿一路洗脑缠磨,不想再生事端,虽然觉得玄英也不是那样的性子,可人心难以捉摸,不如顺从以示尊重。
“我原名陆真娘,行九,你若不愿直呼我‘玄英’,就叫‘九娘’吧。”玄英促狭一笑,眼里满是顽劣,哪怕只有一瞬,也给裴崇道捕捉到了。
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先前小轩窗下不是自己看错,倒是多了一丝凡尘气。裴崇道在心里想着,嘴上倒是从善如流。
“九娘。”他在笑,君子儒雅。
“裴郎。”她亦然,道人出尘。
“你们两个来来往往的,我和十郎可还在这儿呢,”绮儿做作地翻了个白眼,一把拉上崔十就往外奔,“我们去外面转转,这里头闷得很。”
“哎,你别拉我袖子,哎,陆女冠,我们就在外头。”话还没说完,人已不见。
裴崇道本不觉得有什么,经绮儿一搅弄也有些尴尬,直到对上玄英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才定下神来。
二人交谈一番,裴崇道也言明先前闻到一种很奇特的冷香,想请玄英试着调配。
“你虽然将那香味描述得很清晰,可是每个人的味蕾是不同的,对同一种香味的感知能力也不一样,我当然会尽力调配,可不敢保证,”她见裴崇道听了这话有些怅然,又补充道,“或许,你可以说说是在哪儿闻到,京城中的各大商铺和达官贵人大多也会卖我一个情面。”
这话勾起了裴崇道对那个销魂夜的无限绮思,耳朵也悄悄布满红霞,脖颈呈现出一种淡淡粉色,哪怕玄英已不是第一次见,还是觉得有趣。
“不方便细说吗?看来是……”玄英故意没继续说下去,就是想多欣赏一会儿“玉蛟龙”难得的窘态。
谁知他摇摇头,似乎又想起什么,犹豫几番还是开了口:“先前九娘你赠我一副对月抚琴图,那画上自带一种清冽香气,可我再要去闻就渐渐散了,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倒让玄英有几分诧异,那图只是用寻常纸墨,难不成是某种宝石制成的颜色有奇香?可她作画多年都未曾发觉,按理说不应该啊!
她收起心中疑虑,故意道:“这我倒是不曾注意,也许还原一下那晚之景,便有记起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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