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娇媚动人,面上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羞人的梦。可绿绕没有避开,反而迎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人。
想来是两人闹得很疯,不然一个被下了碎魂香,一个又醉酒,她怎么能把人裴崇道挠出几条血印子,又怎么能激烈到做梦还可以继续。
绿绕想起自己给玄英清理手指甲缝中的血迹时,还误以为这次的敌人用了什么新型的武器,谁知道就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这是姓裴的那人的,不小心手重了,下次我会注意。”没将她气出好歹也只因见惯风浪了。
苦中作乐地想想,那裴少卿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有几道抓痕,不知会作何感想,怕不是以为遇到画本子里专吸食人类精血的鬼怪,那张持重严肃的脸上或许会露出不一样的神色,只可惜无人欣赏。
这么想着,她也不得不感叹,自从跟玄英后,总能刷新自己的认知和见识,实在是一种别样的挑战。
她用毛巾给玄英降温后,又加了床被子助其将体内热气发出,随后便轻阖上门去准备汤药。想通以后,她也不再担心其他,反正总能盯住。
“裴少卿,拭目以待。”
今日的大理寺格外热闹,人心浮动,总有人有意无意绕道至裴崇道门口,便是一点点琐事也要上前汇报。完事后又跑回去与旁人交流心得,只盼能分析出一二来。
盖是裴崇道今日顶着伤痕前来。
那痕迹位置微妙,从后颈处延至领口,让一众官员小吏都忍不住脑补起来。
可碍于他往日的名声,竟然无一人敢上前问询。
“敬之,你后脖子上是怎么了?养了只猫儿不成?”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也只有同为少卿的莫九郎了。可莫九的语气听来并不是调侃,反而真心好奇,甚至有想要见一见敢挠裴崇道的小猫的念头。
裴崇道闻言,下意识摸了摸伤痕处,一直下垂的嘴角明显上扬,在莫九惊奇的感叹声中点了点头:“是,一只野猫儿,抓了我就溜了。”
至于莫九郎再问些什么,他就一概不做声。
哪怕仍是严肃的表情,可莫九郎就是能感觉到裴崇道的好心情,但由于心太大,又一贯相信他,莫九郎也没细想,各自办公不提。
眼前清净了,可裴崇道却看不进公文,思绪也飞回今晨。
哪怕起初还没发觉不对劲,可身体的异样骗不了人。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纵只是少时为避免麻烦而听从族内安排纳了一个小妾,这么多年一直都洁身自好,不曾寻花问柳,可那滋味凡是尝过便不会忘却。
他看着手中的黑色珠子,不由起身仔细查看屋内,终是在桌下和窗边发现了些许污秽。脸上微微发热,趁着仆从还不曾入内的功夫简单收拾。
昨夜他并未完全醉死,且若真是无意识的情况,也不可能发生这种荒唐事。
那么,恍惚之间的假面便不是他以为的梦境,而真的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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