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韦元明,因为今日结案,没有牵涉到韦家和李家,他便请裴崇道来此喝酒。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能将公私分明的裴少卿弄到这里。
“韦郎君,恕裴某以茶代酒,某还有公务在身,实难从命。”还不等裴崇道说完,就听到韦元明让歌舞伎献酒,半是威逼半是劝解。
“你若不自己喝,那只能让月娘以口代之,美人在侧,岂不妙事?”虽是玩笑话,可姓韦的语气中也隐隐有逼迫之意。
“哎,怕不是这十个月娘都比不上陆女冠的头发丝儿,裴兄看不上也正常。”几人起哄,让裴崇道无法脱身,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心中悔于答应与同僚同行。
玄英本不想再掺和,反正她瞧着裴崇道虽不乐意,也没有危险,可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又跟着几句污言秽语,愤懑难忍。
“陆女冠高才,当以礼相待,怎可出言污蔑!”说这话时,裴崇道的声音已经有些飘了,别人听不出来,可玄英与他夜夜相对,怎么听不出呢?且他自身难保还愿意给自己说话,倒是难得。
……
突然,整个春花楼陷入了黑暗中,惊叫声四起,待众人重新点灯,已不见了满面红晕的裴少卿。
是陆玄英趁着众人陷入黑暗中将裴崇道带走了。
一路上,喝了酒的裴少卿面部呈现一种奇异的酡红,比玄英见过的任何一种胭脂都更加艳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扩散,连耳朵都染上了薄薄的一层。他迷迷糊糊的,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春花楼,嘴里仍然念念有词,都是拒绝之语。
“看不出来,你还挺沉。”已经处于醉酒状态却还没有昏死过去,这样的人最是难伺候,饶是玄英力气还算大,也因为他的不配合而上身被汗水浸湿了。
好不容易把裴崇道带到了江月楼的地下二层,玄英找了间空屋子把他丢了进去。正要叫人给他做碗醒酒汤,就被拉住了手。
他的手很热,指尖有薄茧,是常年练字留下的痕迹,指甲修剪得很圆润,即使是抓着手的力道很大也没有伤到玄英。
那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要知道玄英因从小习武的缘故,四肢和双手都长于同龄人,如今和他的比起来却略显娇小。
要不是确定他真的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就凭他用拇指肆意摩挲自己的掌心,玄英就该把他的手卸了。
“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差,这才喝了几杯,就变成这样,”玄英的声音很低,低到她自己都开始恍惚,“不过,这样的裴少卿还真是可爱,喝醉酒了连性情都不一样了,没有那么故作正经、一板一眼的。”
随意挣脱了裴崇道的手,玄英只觉得被握住的地方有些麻麻的。
看床榻上那张俊俏的脸,即使是醉酒也眉头紧皱,很是不安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玄英将那只被握过的手附在了他的面庞上,温度有些高,皮肤也很滑嫩,让人忍不住想捏两下。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裴崇道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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