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里,才回来的裴崇道得知了前几日“神都第一女冠”陆玄英邀请自己一叙。想着自己因为忙着公事而没有顾及到这些,哪怕曾因与她的流言而感到困扰和无奈,可不回信于情于理不合,便准备回书房写封致歉信。
问起那邀请函,仆从却支吾不敢言,在裴崇道目光逼视下才吐露出了丢失一事。因为这仆从弄丢东西,他便让管事依家规处罚。
又是不回复、不赴约,又是弄丢请柬,裴崇道深感抱歉,这已极大程度抵消了对流言和她本人的烦忧,觉得不论如何也要修书一封表达失礼,甚至决定等忙完这阵子要抽空当面赔不是。
写着写着,他突然想起了当日在江月楼前,自己与陆玄英对视那一幕。
如今想来,早已对她的长相没有了印象,只那一双眼睛,深邃迷离,有种莫名能让自己更加平静的力量。但那感觉很淡,毕竟隔了很久,他又向来于这种事不上心,能记起一点已是不易。
“哎。”他轻叹一口气,开始想该如何巧妙不失礼数的拒绝美人恩。即便他觉得,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也不是会计较很多的,可毕竟全洛阳多少人都在看着,如果因为自己使对方遭受了流言蜚语的侵扰,那就不好了。
想来,她也绝不是会随意传播或纵容散播流言之人,或许是自己因为案子久不解决,找不出真相和幕后者的目的而迁怒对方。真该好好反省一下,或是出门散心解压了。
有一点他刻意回避了,在心底深处总有声音会劝解他:
既然好奇这双眼睛里的故事,又何必拒绝,那就当交个朋友,多个知己。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追求一人,却被那人强行拉去当朋友,当至交,心里又该何等失落呢?
“其实,她也未必是有什么意思,那请柬下落不明,也不知她写了什么,若是和那日宴请宾客一样,只是以诗文会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裴崇道的声音很轻,却依然被窗外偷听的某人知道了。
她轻轻一笑,觉得这人自己纠结实在有趣,比以往那些个都要可爱。倒不似他在外办公时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才有点像“玉蛟龙”嘛!
没想到,她不过临时来看看这裴少卿在家做些什么,想知道他对又一坊和俏罗刹的追查有多少进展,结果倒是有这意外之喜。
回到玉清观,陆玄英还是忍不住笑,心道:“可惜我不会画肖像,不然定要把他那副模样画出来。他也不算自大,往日那些人无不以为我对他们情根深种,要不就觉得能将我纳为私有物,就他知道要写道歉信,还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她将藏于腰间的请柬扔在桌上,就回里间睡去了。
风悄悄翻开,里面却空无一字。
裴崇道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却被上官刘寺卿叫住,说是有事情交代。他摸了摸怀中那封昨夜写下的道歉书,叫来贴身侍从,命他送往玉清观陆玄英女冠处,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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