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怪镜中逼自己成魔的众人,他只是觉得被自己曾经珍视保护过的人背叛是一种悲哀,看着那面镜子中的自己,南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镜子里那个就是自己却又完全不同的人,让想普救众生的南卿第一次有了退缩的想法。
他甚至想过不去阻止离幽挑起的战乱,或者救下还未出事的澜月。
但似乎一切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也发现自己无法改变有些人的原有轨迹,比如澜月。
镜子里的澜月外出遭人迫害尸横荒野,后来南卿阻碍了要外出的澜月,但她却又因为中毒而死。
镜子里的小溪是在那个庄子上被南卿救下的,南卿本欲提前去救下整个庄子的人,但他明明提前去了还是只看见了那一具具尸身。
镜中的小溪原本是自愿离开此后再无消息的,但镜子外的小溪却是南卿自己弄丢的。
南卿想要拼尽全力去留住的那些人,无一不是随着镜中的轨迹一个又一个消失。
哪怕是为了留住离幽,南卿几乎是拿自己的命去换的离幽,南卿自己慢慢也发现了问题,所有人都轨迹都是被安排好的,除了他自己。
一旦南卿想要强行改变他人轨迹,那不是他人轨迹提前运转发生,就是改变轨迹原有模样换一种模样继续发生。
也是因为这样南卿才选择了死遁,也是因为如此南卿才没有杀了那个天道之子。
“哎呦,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还在。”
“我不能在吗?”
“瞧你这样子,你和绫水已经打过一架了吧。”
“你早就知道她是想跟我打架了。”
“神君绫水,素来喜战好斗,更是一心想要做神界的战神,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的。”
白温说的坦然自若,但白亦此时却只想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但白亦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和白温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不是特别的大,但它却如鸿沟一般将自己和白温隔开了,虽然这种差距对白亦来说是可以追赶上的,但现在的白亦却是绝对没有可能打得过白温的。
“你想跟我动手?”
白亦见被他拆穿心思也不慌张,只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说句话解释,但白温却继续开口了。
“你打不过我的,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本来白亦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他一听到白温这么说,白亦又立马指着他骂了起来。
“我呸,你也就是仗着自己比我多修行几万年而已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比你能打就是了不起。”
白亦还想开口骂,但白温摆手制止了。
“好了,聊点正事吧。”
白亦满肚子气怨被压在了自己的心底,想要发作又不好发作,只得满脸不悦地走过去坐着,靠着那一杯杯茶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兰蘅对池尧成为水皇应该很有意见吧。”
“没,他觉得是意料之中。”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兰蘅应该也希望你可以取而代之成为新任的狐皇吧。”
“你派人跟踪我?”
白温重新沏了一壶茶给白亦倒了一杯,随后自己喝了一口很是满意,这才说道。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不用跟踪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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