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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

千羽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之苦涩连白亦都觉得心酸，不由地开口说了句。

“若是真那般在意，转世也该留住吧。”

“但那终究已经不是她了。”

寻到那位女子一直是千羽这前年来的目标和执念，但对千羽来说如果那位女子真的已经轮回转世了，千羽也不想再去打扰她了。

而且对于转世者来说，前世已是过往云烟早已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了，所以千羽自然也不会去寻什么转世。

“可那只是饮了忘川水而已，她还是她。”

千羽摇头背过身朝着殿外走去，最后跟白亦说了一句。

“若她活着，那我再花千年万年的时间也一定要寻到她，但若是她已轮回转世，那便就不必再寻了。”

白亦看着千羽的背影，早已不似初见的单薄早就健硕雄伟了起来，但白亦却觉得这个背影无比孤单寂寥。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轮回转世，毕竟他们都太知道那个女子对千羽的重要性了。

不过白亦也有自己的看法，如果他是千羽他一定不会因为转世就放弃寻找，他一定会寻到那个让自己沉沦了千年之久的人。

良久后，大殿空荡再无一人，而白亦也已经出宫回了自己的府邸。

这段这并不长的回府之路却让白亦走的十分纠结艰难，同时他也开始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宋絮和沧月了。

他最看重的人是南卿，是那个为了苍生牺牲自己的南卿尊主，是那个从天而降救他于危难的人，更是他多年以来时常提及的人。

哪怕是北烬在和南卿比较的时候，白亦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南卿，对白亦来说南卿就是那个首选和必选，永远都不会动摇。

但这一切在遇到宋絮后发生了改变，也是在宋絮昏迷的那一刻，白亦才发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变化，那是他第一次动摇自己长久以来的坚定。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知道宋絮成为了那个除南卿之外的特别存在。

但在和北烬短暂的交谈之中，白亦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无论宋絮如何特别，但自己最在乎的依旧还是那个南卿尊主。

这点不会改变，白亦也不允许它改变。

看着熟悉的府门，白亦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白霜已经听人禀告出来迎接了，白霜的脸上满是笑意地说。

“狐王，你用过膳了吗？我让下面人去准备点吃的吧。”

“不用。”

白亦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就略过白霜径直回了自己的北院，只留白霜站在原地看着白亦远去的背影。

此时白霜脸上只剩下了僵硬的笑意，最后苦涩一笑，唤来了一个侍卫。

“管事。”

“让厨房做一桌清淡些的菜肴送去北院吧。”

“是。”

安排好了之后白霜才朝着北院走了过去，走到北院门口白霜压了压自己的情绪，那张脸又挂上了那平日里最常见的笑容，但只有白霜自己心里才知道那笑容有多苦涩。

“白管事。”

刚一进去白霜就看见在院子里喝茶的沧月了，沧月熟络地招呼白霜，白霜也笑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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