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钱府里本就是末等的粗使,好糊弄,陈管家就帮忙办了。”
“那也是要费心的。”
“我哥哥人勤快,还聪明,他想我哥哥给他做女婿,原来的想头是哥哥以后能派到哪个铺子里做掌柜。”
“你哥哥还会算账?”
“嗯,他很聪明的,”
阿桃不禁叹息一声,“这可真是太冤枉了!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管家给他找了医馆,他这两个多月一直在那里养伤。四十大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又掉起眼泪。
阿桃想了想,问到:“你知道是哪家医馆么?我们可以想办法去看看。”
“啊?这怎么能行?”
“这有什么不能行的,找个由头呗,让我想想,你先赶紧洗洗花猫脸吧!”阿桃肚子又叫了起来,她一低头,马上有了一个主意。
“居然对下峰行贿,钱维仁的脑子怎么长的。”张自横奇道。
“我们打听出来的时候,也很意外,没想到是这样的缘由。”柳七说道。
“花出去的银子没收回来,出京在即,他就打起了翰林院的主意,把一批金银器皿借回家中。正好被钱远川偷出来还赌债,才让我们顺藤摸瓜揪出来他和吴归远的龃龉。”
“他这个龙图阁学士当的倒是方便。”张自横气愤说到。
赵珂闭目听了许久,缓缓说了一句,“白瞎了当年平阴、淄州的作为。”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座下二人却颇为感叹,张自横道“钱维仁平阴分田,淄州抗旱,两件事的确做的漂亮,可见是个有决断的人,没想到入京不过几年却如此糊涂了,可惜了。”
“咳!没点真本事,也不能得吴相青眼。”柳七顺嘴接到,而后似有所感,一转头,果真看到太子殿下狭长凤目盯着自己。
柳七瞬间一身冷汗。想自己在太子门下做了五年的门客,终于干了一件让太子高兴的事儿,别因为一时嘴欠,葬送了前程。
好在赵珂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又闭上了眼,就像是睡着了。
柳七坐立难安,张自横见他不像能继续讨论的样子,正事也差不多明了,就让他回去了。前者如获大赦,行礼后快步离开。
他走后,张自横不禁笑道:“戒之说的也没有错,你吓唬他做什么。吴归远要是没有本事,咱们何至于此。”
“不过看了他一眼。二十好几了,毛躁。”
“戒之稚子心性,不恰是殿下所喜?”
话是这样,但是想到柳七满脸的胡子,五大三粗的稚子,赵珂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钱维仁,舅舅想怎么用?”
“先找御史弹劾他侵公的事儿吧。能断吴归远一条手臂也不错,想直接把他从相位上拉下来,恐怕不能行。”
“那不如拼一下,换一个参政知事出来。”
“殿下的意思是?”
“以咱们这位吴相的脸皮,让他承认自己用了蠢人恐怕没什么。送他一个包庇的罪名,才值得他取舍一番。”
“如今的官场,有多少人是吴相破格提拔的,不如让郑德好好列一列,钱维仁的事儿不必多说,找个吴归远不当值的日子递进去。”
张自横的脑袋里转了两个弯,明白了他的用意,手掌轻轻握拳,激动说到:
“好!那就帮他找一个替罪羊吧。”
“嗯。这些用人上的事儿,舅舅多费心吧。”
“本就该为殿下分忧,那臣先回去了。殿下早上不适,现在如何?”
“应该还能活两年。”看到舅舅脸色一变,赵珂赶紧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却因此没能看到他舅舅眼中闪过的莫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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