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门出去了没管他,林玉鸿和晏只正站在院子里说话,方才晏浔还说过女子不能和外男说话,满屋子里我还真不是最不把这条俗规当回事的,那人该是晏只。
至于林玉鸿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加入他们:“吕酥幼怎么说?”
林玉鸿说:“是吕太尉和浔王府联络的,他有所保留,似乎在犹豫,无法决定要不要出卖贤王换他连襟。”
我想了想:“我有个办法能让他毫不犹豫的背叛贤王。”
晏只问我:“什么?”
“你找个人告诉吕太尉贤王和那位青州山庄先生的旧事,刺激刺激他。”我说。
林玉鸿像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表现的目瞪口呆也就算了,为何晏只也是一副听到惊天据闻的表情。
晏洺和晏潇也算短暂同盟过,晏只怎么可能连晏洺和苏绝的事都不知道。
林玉鸿说:“殿下,这事要有证据。”
我想了想:“不对,吕酥幼都知道这件事,吕太尉会不知道吗?”
林玉鸿还在上一个问题纠结:“那位先生是谁?青州山庄的先生?男先生还是女先生?”
他问我我都有点犹豫,我说:“苏绝啊…”
晏只眨了眨眼:“这事儿竟是真的。”
他们二人走了,我本打算回去看孩子,但想到晏浔沉默的脸,又觉得我现在走了他太可怜。
又转身回到殿前,还没进去时听到晏浔压低的声音:“我生母到底是谁?”
我推门进去,质问还没结束。宿莽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副不能说也不肯说的样子。
晏浔闭了下眼,睁开后说:“去告知宫里和诸王,孤要择日成亲,让那些老东…老王爷给挑个日子。”
我问他跟谁。
他看向我,眼神晦暗不明,只说:“你差不多得了。”
宿莽问:“此时去说?”
这不急着给那孩子上户口么,要不然这可真不是个好时候。
宿莽可能也在想:宫里乌烟瘴气,晏浔和我到底有什么非得现在成婚的理由,冲喜么?
冲喜是不可能的,没准还能把晏潇直接气过去。
晏浔让我差不多得了我便离开书房,回去和那不哭的小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忘了转达给厢月一句话。
我急匆匆的套马往京中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宅子,内宅里乱哄哄的声音,我进到院儿里,几个丫鬟正在往里面张望。
我拨开人群进去,识玉正在和厢月抢剪刀。
我顾不得什么,人命才是最重要的。我握住剪子尖儿抢下来,厢月和识玉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哪里就到了轻生这一步!孩子的事算我的了,你要在浔王府当姑娘就当,要想再嫁就再嫁,为的一个男人,你,你…”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厢月看着我摇摇头:“姐姐误会了。”
我问我误会什么了,厢月说:“我不做姑娘了,我要去当姑子。”
这句话带给我冲击力不亚于她要轻生,曲昶瑜从寺院里还俗出来,如今厢月要剃了头发进去。
昄依佛门总归比轻生好,我想了想,问她:“带发修行不可以吗?就在浔王府修一座佛堂不行吗?”
厢月摇头:“我要上山。”
我说:“上什么山?京郊有顺天寺,南倌庄别院近处就是寺庙,你上哪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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