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潇沉浸在自我表达里,到了第四天才想起来问我为什么不吃饭,叫来了宫人问我多久没吃饭了,宫人告诉他我就没吃过。
他吓得魂飞魄散,实际上我夜半时会起来吃院里子新开的花,喝桌上冷掉的茶,天气热放了一天的茶都是酸的。
他问我要什么,问了又慌忙补一句除了出宫,他解释出了宫也找不到晏浔,晏浔不知道去哪里搬救兵了,连他都找不到。
我说:“我要若缺。”
“只是若缺吗?”晏潇松了口气。
我已经没力气说别的,躺下睡觉,祈祷睁开眼睛若缺回来了,晏浔来这里接我。
再睁开眼睛若缺果真来接我了,她瘦了许多,好像骨架都跟着小了。
她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样,伏在我膝盖上哭,我想起来她哭过许多次,那次被赶会别院时她摔了腿,也这样哭过一次。
我下狱刚出来时,她好像也哭过,她每次长久不见我都要哭一次。
可是五天也算很久吗?
她让我吃饭,我说好好好,这就吃饭,我已经觉得饿了。
吃饭时我问她有没有拿到免死金牌,她表情一滞,我说:“姑奶奶你这是什么表情?晏浔不早,厢月等着免死金牌救命呢。”
晏潇进来,他径直走过来拿掉我面前的红烧小排,他说:“免死金牌已经给我了,你确定要救厢月,不救你自己吗?你长久不吃饭,乍一吃别这般油腻。”
我说:“当然要紧着严重的来,更何况我还靠着流放找机会逃出生天呢。”
晏潇装作没听见,吃掉红烧小排,他荷包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叮当响,后来亭魄说他摔碎的玉珏都捡进去收着了。
若缺这些日子极其不对劲,她总背着我抹眼泪,终于我心烦的不行抓住她质问到底在哭什么,是不是浔王府出了什么事。
若缺摇头,脸颊红红的,伤心的紧。她说:“我哭我自己,姑娘,您别问了。”
她说不让我问我便不能再问,我暗自揣测着她哭自己什么,是不是她能活下来是和晏潇达成了某种共识,她该不会是在为自己的倒戈而愧疚痛哭吧。
我想告诉她,她不触及浔王府核心,背叛了就背叛了,她能自保我很高兴。可又怕不是这样,白白污蔑人家的清白。
直到我决定要去大狱里看曲昶瑜,才知道她的不对劲出在哪里。
我以为若缺会带我飞檐走壁,没想到她直接去说与亭魄,拿到了令牌大摇大摆的从狱卒前走过去。
狱卒里有老熟人,这次见到我态度大变,卑躬屈膝殷勤谄媚。
曲昶瑜在最里面一间牢房,前后左右都是过道,牢房像个笼子一般没有左邻右舍,无死角的供狱卒检查。
上次他受着伤,这次也是,不过这次体面的多,穿着干净。
说他待遇差吧,他旁边还有水桶和铜盆。说他待遇好吧,他好歹是有功的细作,晏潇他们还把他关在牢里。
他在我面前本该觉得羞愧万分无处遁形的,可他满身的理直气壮,我想明白了,这是将死之人的坦然。
我说:“你指着这一出将功折罪摆脱罪臣之子的身份呢,对吧。”
“对。”曲昶瑜笑到嗓子发哑,他说:“不过罪孽更深重了。”
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原是被骗了,宗姬殿下,你说我能有什么罪?抄家时我才三岁,三岁能犯什么杀无赦之大罪?”
无数次我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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