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在郡王陵下庄子遇到的败类嘴皮子虽碎,进了秘狱后嘴却意外的紧。
我对人的品性有极绝对的看法。会把恶事宣之于口的人岂算谨慎,不谨慎之人又如何堪用。
我不信那几个败类如此难审,宿莽觉得我在质疑他,一抱膀子很无赖的说:“走走走,你去审。”
我也不信邪,大早上饭都没吃跟着宿莽跑到南倌庄,隔着屏风听里面的动静。
几个人很没格的又哭又喊又求饶,只说自己当时过了过嘴瘾,攀蔑了将军府小姐实在该死,不断的问审问的面具高手侍于何方神圣。
我看着一道道不认识的器具从眼前路过,那几个人只是求饶,一点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纸上谈兵和真刀实枪差距震撼,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无感发飘,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
宿莽冷哼一声,很高兴给了一个下马威。淡淡的问:“何种可能?”
我说:“不会真的抓错了吧,他们喊的挺真挚的。”
宿莽扭了扭脖子咔咔响,极其不屑的说:“大话倒是顺口诌,也不过如此。往后再论我份内之务,便叫你…”
外门砰一声被推开,宿莽放下抱着的手臂懵登的看向门外,高手都五感敏锐,门都推开了我们才知道。
宿莽神色紧张之余还有些兴奋,他对自己的本事极自信,遇到高手的激动远远大于恐惧。
至于我,连那些冷兵器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功夫盲渣,向来除了恐惧没什么多余感觉,现在连恐惧都已变少,常年守墓之人对鬼神不会有多少敬畏,会习惯。
常年混迹于高手之间,耳熏目染是假,以为自己耳熏目染到了本事的错觉倒很真。
当晏浔进来时宿莽脸上的兴奋消失全剩下紧张,我为数不多的紧张全都消失全剩下兴奋。
我问宿莽:“便叫我怎么着?”
宿莽白我一眼,咬牙切齿道:“便叫你姑奶奶。”
我说好的侄孙贼。
晏浔目不斜视只是路过我们,他走到里面,我扒着屏风边边看着里面,被宿莽拽着袖子拉到屏风中间。
他说:“看了要梦魇。”
不一会儿那几个败类就开始疯狂忏悔,不过还是在避重就轻装大尾巴狼,招的尽是些无关之事。
连自己以前偷过鸡蛋的事都拿出来忏悔了,自称招惹过最权贵的人就是往周尚书家的轿子上摸粪,不愿再受这非人只苦,只愿大爷把其交于尚书府,是斩是流放给个准话。
宿莽站在外侧盯着里面,他收回目光开始整理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我问:“你看到什么了?”
宿莽说:“招了。”
我听到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和晏浔的声音:“边上那两个,送到周府去。”
“是。”
晏浔小声叮嘱:“把人罩起来,就在这儿罩,别吓着屏风后头的人。”
不一会面具高手押着两个身上套着帷帽从头到脚都看不见的人从我们这儿路过,宿莽跟上去叮嘱:“你去当铺找了二掌柜一同去,就说人是盗窃时抓到的,审时得知其冒犯过尚书府,特交由尚书府处置。”
面具高手答:“明白。”
宿莽说:“不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和提笔写字。”
两个人突然都挣扎起来,大有绝境反抗之意。
“明白。”高手问:“再拿上件宝贝装作寻求庇护,如此可行?”
宿莽点头,“你看着办。”
晏浔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身后,一回头吓了一跳感觉有点没面子,不过看见宿莽也吓了一跳后便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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