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好像更适合我融入环境装作一个普通的、存在感弱的人以便生存,但我叛逆心起,反倒不乐意。
晏浔心里有我,他是摄政王,用他的话说他流着古氏的血,生来就是王公贵族。
或许他以后还能当皇帝,瞬息万变潮起潮落,这些都说不准的。我如果嫁给他应该能活的很舒服。
但是我倔啊,厢月怀着曲昶瑜的孩子,而曲昶瑜被晏浔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我怎么能只想着自己。
一想到因顺天寺之事雁月不得不嫁人那天,浔王府的嫡血宗姬厢月盖着块红布和处心积虑的大骗子曲昶瑜拜天地时我就觉得头痛欲裂。
我以为我在帮助厢月抓住自己的人生,我以为晏潇是真的为之动容才给厢月披了红盖头。
我好几次在心里咒骂我自己,我真的很难对这件事做到放下,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睁开眼睛,若缺拿着帕子给我擦眼泪,我怎么又哭了,真是太没出息。
晏浔站在旁边,他其实很好懂,越是冷冰冰的人越是好懂,因为淡漠的人脸上一片空白,任何真情流露都会被放大。
他有点担心我,我可以这样认为吧。不然就只能解释成他眼角痉挛。
我说:“不用太愧疚,从前小厮换炭换的勤,你一个王爷岂会知道什么是一氧化碳。”
一氧化碳中毒好像有点影响智商,不过好在这里没有现代人,所以没人发现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承接关系。
晏浔说:“你莫要动,身上有针。”
我才注意到太医给我扎针了,我说脑门怎么绷得紧,还以为是中毒后遗症。
我说:“你们都先出去。”然后指着晏浔特别□□的说:“你留下。”
所有人都一怔,太医人懵了一秒钟,利索的收拾药箱第一个行礼告退,若缺还磨磨蹭蹭的给我掖被子。
晏浔问我:“只我留下?做什么?”
要不是他一脸正气我还以为他在故意轻薄我。
我说:“为了和你共处一室,这个理由可以吗?”
方才还磨磨蹭蹭的侍女此刻几乎拔腿就跑,只有若缺眼神凌乱,似乎在问我是不是疯了。
人都走了,我说:“别装了,我看到你笑了。”
晏浔板着脸:“我没笑。”
我说随便吧,“知你不爽我所作所为,故而有话提早说明,于你我而言都会轻松许多。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往后别人问起我也会这样说。”
晏浔不说话。
我开始胡言乱语,用我最唾弃的那一套来说服晏浔,我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叫私情。”
晏浔问我:“当时厢月与那竖子之事,你可不是如此态度。”
我就这样跌进了自己从前挖的陈年旧坑里,晏浔则站在坑外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我的我。
我就忍不住了,我说:“别逼我,我说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私情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呢,我不情愿,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人说谎的时候真的不敢看对方,我不知道晏浔此刻表情。
但是他说:“其实我明白,我明白你报仇的心思,也明白你报仇就免不了抛头露面与晏潇打交道,但是…”
晏浔笑的很苦,他说:“我不明白你说你不情愿。”
他问我是不是他在我眼里特别轻贱,原来愧疚到极致会痛恨自己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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