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都打翻了。
他又哭又笑的站起来,一会儿说自己至今没成家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一会儿又排着胸脯摆谱,说算命的言他命里有富贵。
店小二跟前跟后的劝,还得安抚被他掀了碗的客人,总之乱七八糟。
我现在连独善其身都难,若是他掀了我的碗我也只能等着店小二再给上一份。
那边有两个年轻妇人看见有人闹事,经不起这祸端只能悄悄起身想要躲避。
醉汉发现后大喝一声站住,便摇摇晃晃的跑过去,一伸胳膊挡住门,他轻浮的说:“二位小娘子急着去哪儿啊?”
两个妇人吓得说不出话,我放下了筷子,握着藏在袖口的防身利器。
醉汉穿的考究,衣裳颜色肃穆并不张扬,头上束发冠也是白玉的,一看就是不仅有钱还有地位的主。
没有人敢说什么,店小二也只是好言相劝,急得语气都变调了,也不敢从醉汉面前把两位姑娘救走。
“小娘子躲什么?”醉汉说:“你嫌我身上有鱼腥味儿是不是?你敢嫌我!我乃浔王府摄政王晏浔之门客!”
众人都跟着呼吸一滞,浔王府,摄政王,晏浔,门客,这几个词任意一个被他这么说出来都足够吓人一跳了。
晏浔有城府有地位,养这些倒霉门客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还在这种地方给他丢人现眼。
两位妇人吓得哭泣,我说:“这有什么稀罕的,京都遍地都是门客,你说你是浔王府门客,我还是浔王府夕女呢,酒后狂言。”
店小二也说这人醉的太厉害了,这是实话,因为醉汉光听见了我说话,却找不到我在哪儿。
他随便拉住一个正在吃饭的人,问他:“你说的?是不是你说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说的!”
醉汉转过身,眼珠子乱转,还是找不到我的位置。
我倒了杯茶走过去,一杯泼在他脸上,他怒目圆睁终于找见我了。
我搂着他脖子跟他耳语:“你可知你言语攀附了谁?纵使晏浔再滴水不漏,也耐不住尔等蠢货拖累。”
“晏浔?”他疑惑,问完这句也清醒了,后退一步捂住嘴巴。
我手里拿着他的钱袋子,刚从他腰上拽下来的。
晏浔御下不严在此惹事,万幸晨起人不多,但也不好说这件事传不出去。
浔王府再跟我没关系了,不过好歹晏浔待我不算差,他没苛待我,今日遇上我,冥冥之中也算晏浔结的善缘。
饭是不能再吃了,斜对角半掩门的二楼雅间有双眼睛在看,我看过去时他就缩回去,我拿了钱袋子出门。
跟醉汉说:“姑奶奶制止你及时,免你祸从口出铸成大祸,这些钱是你孝敬我的,后会无期。”
边出门边带好帷帽,故意往巷子里绕免得人跟上我。
小巷比田间小路还不如,错综复杂没一会儿我就迷路了,我从荷包里找出一截粗线,一边打结记路一边走。
走着走着注意力就都在打结上,身边经过的人拉住我胳膊,我才心道不好。
我把刚才醉汉的钱袋子双手奉上,“我知您难处,不到水穷处也万不会行此歹事,这钱算我积德,日后您有了就还我,没有也莫急。”
老实交钱加上几句好话,这是我所有的生存技能了,赌一个越线之人在四下无人处的良心,我赢面着实不大。
头上传来尿急的声音:“古慎言…跑都跑了,还操心那酒囊饭袋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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