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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哆嗦嗦的从腰间扯掉免死令牌举起来,叫住要走的太妃:“大喆皇室免死金牌,太宗皇帝授时有言,持者大赦。”
侍女发出惊呼,龙须糖最先做出反应恭敬的伏首跪地,侍女们也接二连三的跪在地上,狱卒不明所以,他们大概都没听过免死金牌这种东西。
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睛瞪的老大,她不信我,不信免死金牌会被拿在一个养在别院名不见经传的所谓夕女手里。
但她恐惧,她天生对皇权恐惧。
我也恐惧,手持象征皇权的免死金牌并不能让我多有底气。
我是生长在未来没有被皇权威慑过的人,伤病的悟迟和冷漠的狱卒才是我恐惧的原因。
身在牢狱里我还无法确信我安全了,我压根就不信仰皇权。
太妃僵持片刻,龙须糖微微侧头劝她:“跪吧娘娘,太宗的令牌,岂能不跪。”
狂上天的太妃摇晃了,我其实矛盾的希望她別跪,至少让我看看,这个时代里有不盲目屈服皇权的人。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这种期待极具傲慢,我不能以我现代人的认知来衡量当下背景里成长起来的人。
这不公平。
我想挺直脊背,以这个态度来嘲笑太妃。
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一边唾弃封建皇权,一边又享受它。
太妃跪了。
我拿着令牌走在宫中甬路上,身后呜呜泱泱的大内侍卫和宫人远远的跟着。
皇宫好大,就像个迷宫,没有人引路我根本走不出去,我走了很久很久,官宦小姐的软底锦鞋经不住我这样走。
鞋子磨破了,我脚疼的厉害。
我不走了,坐在路边休息,夜深天凉,我在牢狱里一整天了没吃饭没喝水,又困又饿。
我索性躺在地上不管了。
醒来时入目的是雕花木床,雀羽纹样的纱幔,我还在宫里。
头晕,喉咙和鼻腔有炎症带来的温热感,很冷,我好像也发烧了。
我趿鞋下床,走至门外也没见到人,推开门正往外走时眼前站着个人。
我差点走到人身上去,万幸及时刹住,近在咫尺的女人看上去和太妃一般年纪,她眉眼温和,似笑着。
“本宫乃康阙宫主位,珺太嫔。”
是一位我没听说过的人。
我后退一步。
“现下知道怕了?”珺太嫔笑了下,亲近的扶着我的手回到殿里,她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没怕。”我说。
珺太嫔掩着嘴巴笑出了声,她像逗小孩子一样看着我发笑。“嘴硬。”
“真的。”我说:“恐惧能震慑勇敢,但物极必反,绝望只会助长勇气。”
“本宫信你说的,破罐子破摔嘛。”珺太嫔随意的坐在了门槛上,我也在她旁边坐下。
“你回不去浔王府了。”珺太嫔颇为可惜的看着我:“王府门客中有太妃的人,太妃已命他吹了点风。”
回不去就回不去,总不能也不让我回别院了吧。
珺太嫔不知是何用意,像是聊闲天一样对我说:“你猜那门客是如何说的?”
我真的厌烦别人卖关子,不要命的对她说:“事关我去留命运,你想说就说,为何总想我给你垫一句?你觉得我有心思给你捧哏?”
珺太嫔也不生气,只是有点挂不住脸的收住了笑,对我说:“宗姬殿上受审,甘愿受罚自证,你却百般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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