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子鍼派人安排了食宿,皆以国宾之礼相待。当日,宫里传出话来:陈侯请卫国贵宾明日到太庙相见。
第二日,风和日丽。洲吁、石厚带着随从,抬着礼物,来到陈国太庙。陈国大夫子鍼早已恭候在此。见洲吁、石厚下马,便赶紧迎了上来
子鍼说:“陈侯已等候多时,请二位随我进去。”说完,又扫一眼洲吁身后,对石厚说道:“太庙乃国之重地,只二位进来便可,其余人等暂留门外。”
石厚一挥手,左右随从纷纷退下。只剩下洲吁、石厚二人,随子鍼前行。
行至大门,见门口赫然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道:不忠不孝之人不得入此门。洲、石二人一见这木牌,心中不免吃惊,不由的停了脚步。
石厚问子鍼:“太庙门口竖这么块牌子是什么意思?”
子鍼轻描淡写说:“这是陈国的规矩。没别的意思。”洲吁、石厚松了口气,跟着子鍼进了太庙。
来到大堂中,只见陈桓公威坐堂上。左右两边,武士排列。气氛一派肃杀。洲吁、石厚慌忙上前,一弯腰,便向陈侯行礼。
陈桓公没有还礼,却突然的拍案而起,大声宣布道:“天子有令,捉拿谋杀卫侯之乱臣洲吁、石厚。”两边武士一拥而上,当即将洲吁、石厚按住。
洲吁望着陈桓公叫道:“陈侯,为何要拿我?”
陈桓公昂着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此时,子鍼走上堂来,掏出一封信,抖开来念道:“外臣石碏,叩首陈侯,呈书敬上:吾国不幸,逆臣弑君,皆洲吁、石厚所为。乱臣贼子,今不诛之,后必有人仿效。老臣年迈,力不从心。故诱其至陈国,请君侯伸张大义,治二人罪。此诚除卫国之害,亦为天下除害也。”
洲、石二人如梦方醒,他们这是落入了石碏布下的圈套。正所谓悔之晚矣。石厚低头不语。洲吁还在狡辩。陈桓公已不耐烦。他吩咐左右道:“推出去,斩!”
子鍼赶紧按一按手,示意武士们缓行。然后驱步向前,靠近陈桓公低语道:“主公,杀不得啊。这石厚是石碏的亲儿子,咱们最好别动手,还是通知卫国叫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桓公一听也对,微微一笑,便叫人将洲吁和石厚分别收在监中……
消息传到卫国,朝堂上像炸了锅。欢欣是自然的。大家一致认为洲吁该杀,但却没有人提到石厚,这是因为众臣碍于石碏的面子,都不好表态。但石碏心里清楚,大家不说,不等于愿意放过石厚,他们不过是想叫石碏自己说出来。
石碏说:“这两人犯的是死罪,不必押回卫国,派人去陈国杀了便是。”
大臣中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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