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罗焰也再无交集。
他们要去的又是卢家姑娘和罗焰的·婚·礼。
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陈醋?
他有气,又朝她来什么?
宁安华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回了卧房。
看她的背影毫无留恋,林如海闭上眼睛,重重一叹,锤了自己额角一下。
他在卧房门口踯躅许久,轻推房门。
门闩没挂。
他心头一松。
他缓步进去,看见宁安华鬓发松垂,歪在床上,就着明亮的烛光正看《道德经》。
她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林如海回身闩上门,走到床边。
宁安华眼睛盯着书页,稍微一挪,给他让开了坐下的地方。
林如海坐下了。
……
林如海:“夫人日日都读老庄。”
宁安华:“回大人:每读一遍,感悟都有不同。”
林如海:“……不知夫人准备什么时辰安寝?”
话一出口,他便暗道不好。
妹妹不会撵他去书房罢?
宁安华:“回大人:大人若困了,尽可先睡,我去外边。”
林如海:“是我错了。”
宁安华这才看他:“大人是一家之主,何错之有?”
林如海:“……妹妹。”
宁安华:“女宾在内,男客在外,各不相干。多少夫人太太同去,还有承恩公夫人,表哥在担心什么?还是以为,我会在罗指挥的婚宴上与他眉目传情、勾搭成奸?”
林如海站了起来:“我并非疑心夫人!”
他问:“皇子婚事,外臣一概未闻,既是陛下在后宫的密语,十一先生如何得知?”
又道:“如此密事,他不畏风险告知于你,可见贼心未死!”
宁安华亦放下书起身:“且不说十一先生的消息未必是从他口中得知,便真是他说的,又有何风险?父母爱女之心,
提早给女儿定下好姻缘,有何不妥?大人与他同殿为臣,焉知不是他有意对大人示好?仪鸾卫必会做见不得光的事,又怎知他不是在给自己谋求退路?”
林如海:“夫人分明知道他对你有贼心,却不厌恶他?”
宁安华气笑了。
她反问:“江绮霜、李入月还在家里的时候,谁对大人没心?谁没近过大人的身?怎么没见大人喊打喊杀?”
林如海:“……她们已经出去了!何况你是女子……”
宁安华打断他:“罗焰从来就没‘在’咱们家过!”
她追问:“女子怎么样?大人是男子,合该三妻四妾,夜夜销·魂,我是女子,只是被人倾慕就失了‘贞洁’?”
林如海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一事:“他……这贼子可有冒犯过你?”
宁安华:“什么算冒犯?是看了我就算?”
林如海:“若他守礼,就连看都不该看你!”
男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宁安华逼近他:“他看了我几眼,大人就不舒服到了今日。大人和表嫂二十年的恩爱夫妻,我日日都见,却想要我心无芥蒂?”
你有什么立场怨我对你没有真心?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似有火光迸溅。
林如海:“夫人喜欢与我行·房?”
她既对他无意,那她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
宁安华语带挑衅:“喜欢。若次数再多些,时间再长些,就更喜欢了。”
林如海握住了她的肩膀。
宁安华扯开他的腰·带。
唇○交○,身○相○,却不似欢○,像是打架。
谁也不肯服输,从锦被间战到了镜子前。
烛火摇·曳。
镜子里的景象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宁安华撑着直起腰身,回身咬住林如海的嘴·唇。
直到半个月后,仪鸾卫指挥使与大理寺卿的独女大婚前一日,“罗”这个字才再次出现在林如海与宁安华的交谈中。
激烈的○○后,林如海替宁安华擦身:“明日我去罗家。”
宁安华笑着看他,直到他眼神躲闪,才说:“我带玉儿去卢家。”
原本林如海上任之后,他们的频·率是十天三到五夜。
经过上一回,又和新婚一样,夜·夜都有了。
第二日起身,两人对完了礼单,各自出发。
林如海自去罗宅,宁安华和黛玉同坐一车,来至卢宅。
因宁安青身体太弱,婚礼人多,天气未凉,怕她不舒服,宁安华便没带她。
林如海去罗家,为表郑重,宁安华来得在卢家所有宾客中都算早的。
她携林黛玉下车,被卢临照夫人秋氏领弟媳儿媳们亲自接进府内。
秋氏今年四十有五,最大的孙子都十岁了,看上去却只如三十许人。
她与宁安华平辈相称,目露赞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夫人这般品貌,真是我平生仅见。”
见了宁夫人,也由不得她不信那些传言。
宁安华自然谦虚几句,又引黛玉和卢家的女眷们见了。
秋夫人今日嫁女,见了女孩子就想起自家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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