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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几日搬了家,她才能清净放松地一修炼就是两三个时辰。
宁宅共是前后三进,西边带一个小花园,东边有一排下人房,说起来也不算太大,但住宁家姐弟三个加上里里外外共不到四十个下人尽够了。
一进大门,迎面先是影壁,向东是库房车马房,向西转进来,北边便是垂花门,西边倒座最里面有两间是宁安硕的外书房,余下是宁安硕的小厮们和两个老仆住着。
再进垂花门,两面抄手游廊环抱,正中一条大甬路通向正房,西厢是宁安青住着,东厢仍是给宁安硕留的。
只不过宁安硕每五日放假回家,夜间歇息并不在里面,都是出至外书房睡。
住巡盐御史府时,东院里只住着两姊妹,宁安华为长姐,住正房理所应当。
可既然搬到了“宁宅”,家里只有一处正房,宁安硕虽然年纪尚小,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从礼法上论,他比宁安华更有资格住在里面,但若从孝悌情分上讲,宁安华把宁安硕从小养到大,宁安硕怎么肯自己住正房,让长姐去住偏房侧室?
若是有法子这辈子不成亲,为了确保自己在宁家的地位,宁安华还真不和宁安硕谦让。可她和林如海的婚事几乎已成定局,住这一两年的正房又有什么意思?
最后,姐弟俩商量了半日,正房仍是给宁安华留着,宁安华日常不住,只住在西边花园的清远堂里,正房做待客和姐弟们每常相聚吃饭使用。
正好花园里人少,更方便宁安华修炼了。
和宁安青用过有葱香乳鸽、清蒸黄鱼的一顿晚饭,宁安华又痛快地喝了两碗酸梅汤,吃了一碗冰酸奶,看宁安青又馋又想吃又不敢吃的可怜样儿,让檀衣新拿了个小银勺儿,少少地挑了一点儿,给她抿在嘴里。
宁安青珍惜地吃完了这一口,咂了砸嘴,檀袖已忙递过来一杯温水,让她喝了两口。
宁安华放下酸奶碗,搂了妹妹在怀里,笑道:“以后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吃这些凉东西了。”
宁安青连忙摇头:“姐姐吃呀!我吃不了,让我看看也好呀!”
再是冷心无情的人,对着自己从襁褓中带大的孩子,总会有几分心软。
宁安华的心就已经化成了一片。
她捏了捏宁安青的小脸说:“等你好全了,想吃多少都依你,好不好?”
檀袖忍不住背过身去,悄悄擦掉了几滴泪。
菊露对菊影挤挤眼睛。
檀袖姐姐早就一心都是二姑娘了。
这时,垂花门响动,宁安华抱着宁安青走到门口看,是一个婆子进来,急匆匆边跑边说:“大爷回来了!”
宁安华忙问:“今日又不是他放假的日子,怎么这时候回来?他可吃了饭没有?”
话音没落,宁安硕也从垂花门里出来,沿着东边游廊过来,靴子踩在廊上一阵急响。
宁安青先看看宁安华,又看看宁安硕,便朝檀袖伸手要抱,和宁安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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