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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杲?”彭师裕猝不及防,赶忙接了过来,径直拆开仔细查阅。
片刻,彭师裕深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不想李虞候与我家阿杲竟是好友!如此何苦折损我那么多儿郎?真是天意弄人啊!虞候,阿杲在唐国可还好?”
“不好。”
闻听此言,彭师裕顿时有些发愣,这怎不按套路出牌,你李源说要放我一条生路,难道不是来劝降的么?况且彭师杲在信中已写明,自己已被唐国皇帝封了官,你李源是唐军主将,既然要说服我,如何能说出不好二字?
李源淡淡一笑,接着低声道:“若单说官职,彭都使已贵为殿直都指挥使,负责皇城戍守,在金陵自是衣食无忧。可到底是降将,陛下总归有所忌惮,彭都使如今龙困浅滩,不得出国都半步,所谓荣华富贵,不过是如履薄冰罢了!”
彭师裕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问道:“李虞候,你就不怕你家皇帝听到此话,要杀你头么?”
“杀头?”李源摇头笑了笑,面容恢复了冷厉说道:“彭将军当知如今乱世,诸国林立,干戈不止,所谓皇帝,又安能江山永固?”
彭师裕心头一动,诧异地打量起了面前年轻高大的李源,不禁笑道:“李虞候看上去倒是年轻,可野心却是不小!”
但想了想,还是拱手恳切道:“不过,李虞候若是要劝降我等,怕是难办!我与阿杲毕竟不同,我知他追随马希萼降唐,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我却是不能!如今我乃溪州嗣主,承袭父祖基业,若是降了,岂不使父亲蒙羞,必遭族人唾弃!万世耻笑!”
李源不为所动,只是眯起了双眼:“我何时要彭将军降了?”
彭师裕疑惑地问道:“难道李虞候愿放我等回溪州?”
李源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接着回身指了指身后昂首挺胸的罗二虎以及亲兵,笑道:“彭都使,你观我治军手段如何?对了,此一战,从固守夹山到直取临沅,全盘筹划,皆是出自我帐下谋士许匡衡,说来他也是你的故友了。”
早在保大八年,与唐军一同进攻潭州时,彭师裕曾与许匡衡相谈甚欢,此时他的眼中也充满了讶异,感慨地说道:“不想许参军此等大才,如今也到了李虞候麾下!”
此时,李源不再拖延,面容严峻地说道:“我在金陵曾与彭都使捶胸盟誓,有朝一日共创大业!故而今日并非劝降,而是结盟!不知彭将军可愿襄助于我?”
彭师裕对李源的直言相告暗暗心惊,他素来便乐于结交爽快之人,但又实在是犹豫,昔日他们彭家父子便是在楚国内乱时趁势而起,早已见惯了汉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可面前的李源好似又与以往那些汉人不同,不仅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而且野心十足,帐下谋士武将齐全,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亲弟弟彭师杲也与此人颇为投缘
倒不如赌一把!万一赌赢了,彭家的荣耀就此而起!赌输了,大不了重归溪州,固守山野又有何妨?
彭师裕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如同先前的彭师杲一般,退后半步,右手举起,朝自己的胸膛捶了三下,诚恳地说道:“今日起,彭师裕及溪州儿郎愿听从李虞候调遣!待在下回溪州后,定将此事禀告阿爷。阿爷年事已高,三州大小诸事向来由我做主,还请李虞候安心!既已盟誓,绝不相背!”
李源心中大喜,重复了一遍洞溪人特有的捶胸盟誓之礼后,两人开始说起一些互相恭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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