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之后,便立即南下,沿途多少驿站都不曾停住,只可惜生生跑死了两匹好马!于是俺进了扬州城就合计,没了马匹总不能走着回来!正好俺临走前瞧见大哥那老岳父的马车,便干脆给那缰绳解了”
眼瞧李源三兄弟正在主座上大笑畅谈,众将也杯盏交错,三三两两地互相敬酒,许匡衡忽而起身,走到李源跟前,恭敬地拱手说道:“虞候,在下身上有伤,不便饮酒,就先告退了!”
闻言李源似是随意点了点头,自然地笑道:“哦,许先生,我早间便与你说过,有伤无需赴宴,快去歇息吧!今日如不是你巧施苦肉计,恐怕王靖国等人便要枉死了!我替瑶妹子、替靖国、替楚州百姓多谢许先生!先生之恩,铭记在心。”
许匡衡苍白的脸色上立即现出一丝欣喜,再度作揖:“虞候言重了!在下既决意跟随虞候,当竭尽心力,万死不辞!”
“那请先生快去歇息吧!明日我们便启程返京!”李源并未继续接话,只是微笑着唤来账外亲兵:“左右,快扶许先生下去休息!”
目睹着许匡衡的背影消失在账外的黑夜中,李源脸上僵持的笑容,不知为何突然收回,接着沉下脸色落座。
身旁罗二虎的目光,从始至终在自己大哥身上,此时也是放下了酒碗,低声问道:“大哥,你怎地脸色不大好?莫不是昨夜受了伤?”
李源没好气地推搡了罗二虎一把说道:“你这黑厮,是盼着你大哥伤残不成?昨夜我毫发无损。”
方才一直不做声的刘江生,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片刻开口道:“源哥儿,可是因为许先生日间——”
“江生,一个敢把自己的旧伤撕开且撒上粗盐的人,你觉得如何?”
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倒也只有罗二虎这种一根筋的汉子,不假思索地接话:“大哥,这事儿俺听说了!那许先生看似文弱,不曾想真是条汉子!俺打心里眼儿佩服得紧”
刘江生莫名地怔了一会儿,疑惑道:“源哥儿言下之意,可是这许先生在堂上所为,你事先并不知晓?”
李源淡然一笑:“我若知道他有这手苦肉计,又岂会差点动手?那时你不也按捺不住么?”
说到此处,兄弟俩相视一笑,接着默契地相互拍了拍肩膀。日间在公堂上,刘江生一直在观察着李源的神情,当时见有异状,便立即朝左右亲兵使了个眼色,这是属于他们兄弟俩,二十年来培养出的特有默契。
此时见罗二虎好奇地凑近,李源干脆摊开了说道:“我且与你俩细说。今日许先生伤口上那些粗盐,定是前番从官府缴的盐车中暗自取来的,他身为司法参军,取一些赃物却是不难。但许先生两日之前便已到了咱这营帐,身上便已经负了伤,此后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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