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整座城市莫名地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陌生感。
而尤利西斯就是在他重新熟悉这座城市的时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是属于新生活的朋友。
巧的是,他们两个还是邻居。
在巴里的印象里,尤利西斯不是个很热情的人,但绝对是好人。
而且……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来说,尤利西斯是个怪人。
他们租住的公寓整体环境还好,价格不高的主要原因在于设施陈旧。巴里记得自己刚搬进去的时候都有点接受不了房子里的设施,结果去尤利西斯那儿借东西的时候发现,尤利西斯那儿几乎没有什么变动。
所有的家具都是原本有的,私人物品也不太多,唯一醒目的“不同”大概就是游戏机……嗯。
同时,尤利西斯的生活范围几乎局限在这一小片街区。
他的工作就在隔着一条街的便利店,有时候会在附近其他店面帮帮忙;不工作的时候就在家呆着,很少会出门。
也是巴里和他一点点熟悉起来……才在那双异色的眸子里找到一些活力的色彩。
说实话,巴里都记不清他们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或许是因为尤利西斯是他回到中心城交的第一个朋友,又或许是因为尤利西斯能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随着他们熟悉,尤利西斯好像也开始变得鲜活。
他们很少会去交流过去的事,只是习惯于:“你帮我带下晚餐”“我买了好多零食”“食材放冰箱里我晚上回去找你我来做”“明天去公园走走吧……再不透气就该发霉了”
……诸如此类的。
巴里以为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尤利西斯就这样突然地消失在他生命中。
他不知道一向都是被他拖着才出门的尤利西斯为什么会去公园,那天他的脑袋都是空的,就连那些痕检分析之类的工作他近乎都是靠本能完成的。
他关注着那个案子。
犯罪嫌疑人被起诉,因为精神障碍被送进精神病院;而他孑然一身的朋友的身后事只能按照规定在一步一步走,最终成为一个小小的盒子,在公墓中沉眠。
尤利西斯有场小型葬礼。
他说过觉得自己挺孤僻的,巴里可能是他在这儿唯一的朋友。但那场葬礼来了好几个人,便利店的老板,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他经常帮忙的另外几家店的人。他救下的女孩儿身上还缠着绷带,也来了这儿,深深鞠上一躬。
女孩儿家里请来了牧师。
尤利西斯实在没什么故事可写。就算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巴里,对尤利西斯的了解也分外有限。
他不知道他出生在哪儿,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不知道他在哪儿度过童年,又在哪儿长成了青年。
巴里也只能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听着老牧师厚重的嗓音宣讲着他善良的美德,而后划十字,道阿门。
一个人,就这样走进他的生命,又那样离开他的人生。
尤利西斯·莱茵在巴里的生命中只陪伴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没有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反而像是中国水墨画中的意象,不过是深浅的黑,可又让人无法忘却。
巴里的人生没什么变化。
他还是上班,下班,时不时还要惨惨地加班;他也有新朋友,在警局的人际关系也不错。但以后回家,不会有人提前给他准备了晚餐——尽管也就是速食——也不会有人再喊他通宵打游戏了。
后来。
他有了一个喜欢重金属摇滚的新邻居,那家伙会在隔音不怎么样的旧公寓把音乐放得震天响,任由别的邻居来疯狂砸门。
没多久,巴里也从那里搬出来,去了新家。
再之后……闪电击中实验室的试剂架,连带着他。他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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