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乌丸莲耶的表情还在变化,他下意识看向克恩。
乌丸夫人的脸色数变了几次,她下意识看向乌丸莲耶,有跟着转头看克恩。
女仆说完,低头熬了几秒艰难的沉默,也悄悄抬头看乌丸莲耶的脸色,又同样跟着转向克恩。
其他跪坐的仆人们都用余光打量过来。
克恩:“……”
克恩慢慢地饮茶,把水饮到三分之一处,他放下杯子,对乌丸莲耶笑了笑,温和道:“看我干什么?那是你的父亲。”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之常情。”
快滚。
乌丸莲耶握紧了茶杯,踌躇了几秒,“我……”
克恩微笑着和他对视。
他道:“……我让人带您先去我的书房吧,先生?”
在他踌躇的这几秒,其他人的眼神和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克恩假装没看到,淡定地摁住了还有些犹豫的乌丸莲耶,直接决定,“好的,那我便先去书房。”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稍微开玩笑缓和微妙复杂的气氛,“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希望主人不要介意给客人一段很长的自由活动时间。”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也不算是玩笑。
乌丸莲耶匆匆点头,伸手摇来一个人,小声叮嘱了几句,又站立着看了克恩几秒,才道:“那我去见父亲了,先生。”
还好这次不是请示的语气。
克恩微笑颔首。
他也站起来,跟着那位乌丸莲耶点出来带他去书房的仆人走。
这位仆人的身份大概不一般,整体的色系和其他的仆人一样,但和服的样式要更繁华一些。
他一路垂首,悄无声息地在走廊里穿行,很快便带克恩抵达目的地。
“书房到了,先生。”
乌丸莲耶的书房不算太大,摆满了书架,整体色调是暗红色和黑色的,看起来颇具压抑感,很符合他的性格。
书房最深处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份敞开的文件,靠近门的部位则有用于待客的沙发和茶几。
仆人恭敬地引着克恩向办公桌走去。
远远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克恩调转脚步,向沙发走去。
他落座,微笑道:“麻烦您了,我在这里等小乌丸先生便好。”
仆人愣了一下,连忙转向,恭恭敬敬地道:“先生是乌丸家最尊贵的客人,您拥有对乌丸的绝对掌控权,对少爷的一切所有物也有……”
所以应该坐在办公桌。
克恩语气温和地重复,“我坐在这等他就可以了。”
仆人为难地看了看办公桌,又看了看沙发和茶几,最终恭敬低头,“好的。”
门外传来新的一串脚步声,一队女仆垂首匆匆赶过来,她们端着茶水和甜点,进门之后先对克恩行礼,轻巧快速地把东西摆在茶几上,又无声地退出去。
“先生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传唤我们,”仆人恭敬道,“我们就在门外等候您的命令。”
他顿了顿,又意识到这可能带有监视看管的意味,立刻补充:“如果您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散开。”
克恩的视线在这位大概三四十岁的仆人身上转了几圈,没去深究那种轻微的监视意味是不是真的存在,“都可以,我不在意的。”
仆人恭敬垂首,一边鞠躬往外退,一边道:“书架上有许多少爷喜欢的书,大多不涉及机密,先生可以放心翻阅。”
他低头退出书房,轻轻地关上门。
克恩收回视线,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周围没人,他慢悠悠地往里面加够了糖,才简单评价:太明显了。
乌丸莲耶生怕他消失的态度太明显了,明显到那位大概和乌丸莲耶比较亲近的仆人都格外担忧他会直接消失。
那么问题来了,克恩会是那种在别人父亲病危时直接消失的人吗?
克恩想了想,委婉地进行新的评价:小乌鸦有点粘人。
黏人到不像是乌鸦,像是破开的黑芝麻汤圆,热乎乎热情沾满手指的每一个角落。
太黏了,今天更是黏到过分的程度,听到‘父亲病危’的第一反应都是征求克恩的意见。
克恩有一点点想‘洗手’。
亿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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