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少年约是住在那附近,便想着再去偶遇一次。
但凡她得了长辈允许能出门,去的是其他地方,她也会让马车绕到那里,看能不能再相见。
有日在药材铺,她为家中长辈买药,竟又见到那少年。
他换了件淡黄色缎面的长衫,头发半披半束,似是翩翩贵公子。
刘鹂感到自己心跳得极快,看那人在柜台旁挑选药材,半天都想不出该怎么搭话。
掌柜听说贵女来,亲自迎她进内堂,她不得已用了最俗套的招式,从那人的正面走过,然后装作不经意间丢下个帕子。
她绷紧身子,刻意放慢脚步,但直到内堂的布帘落下,也没人唤她。
过了会儿,便有小二把她的帕子送来,她惊喜地问:“是谁捡了我的帕子?我要当面道谢。”
“正是小的。”小二说。
“哦。”
又一次在茶楼门口见到那少年,他正在跟茶楼的掌柜说些什么。
刘鹂想,这或许真是老天给她的缘分,才让她频繁遇到心怡的少年。
她鼓起勇气,朝门口走去,撞向那男子的怀里。
“刘小姐,您没事吧?”茶楼掌柜一把扶住了她。
刘鹂羞恼地转头看向身后,少年已站得老远,远超过三尺。
此时,少年对着掌柜拱了拱手,说道:“货已送到,我先回去。”
这声音,在刘鹂耳中,宛如天籁,如高山冰下涌动的清泉,清冽而有活力。
她迫不及待想说什么,但少年已转身离去,大步迈得又稳又快,几个呼吸间便不见身影。
茶楼掌柜把她交给丫鬟们,去一旁打开门口的麻袋。
刘鹂心中一动,进入包间后,问端茶水的侍女,“这茶楼,每日是谁在送货?”
“回禀小姐,是东家唐老板的夫婿,负责两家店的采买供货。”
刘鹂宛如被雷劈中,脸色煞白。
近日,唐凝发现同知府上的贵女刘鹂经常来逛零食铺子。
这让她感到不安。不是不允许贵人们平易近人逛她这廉价铺子,而是贵女来时前呼后拥,普通平民看到都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就会影响铺子的生意。而刘鹂显然也不喜欢大部分廉价的零食,每次只买些松香蜜炙肉脯,其他的只是看看,也不肯试吃。
今天又来了,唐凝行了个礼,让她随便看看,自己坐在柜台后算账。
“娘子!”秦肆欢快地唤了声。
“你看看我有没有记错?”这句声音压低了许多,秦肆凑近唐凝,和她一起翻阅账册。
刘鹂只看到两人的头紧紧凑在一起,卿卿我我,心里的酸涩仿佛是打翻了陈年醋坛,就要涌到眼睛里。
她匆忙离去,在马车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任由泪水无声地划下。
后面她便不再来这铺子了,只在远嫁前于巷子里特意等到秦肆。
秦肆被几个强壮的侍卫拦住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冷下来。
“听说你是唐凝的赘婿,她手上还有你的卖身契。”刘鹂坐在轿子里,掀起帘子。
听到这话,秦肆笑了,翘着嘴角说道:“没错。”
刘鹂一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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