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唐父问,“等田地和房子转给别人,我就去报他们失踪,送点礼把他们从户上消去。休让他们再占我便宜!”
唐凝笑道:“等我卖了房子,便有。”
第二天,他们刚出门,就撞见状师守在门口。
“唐娘子,说好了拿契书抵债的,如今你契书已经到手,快点还了吧。”
“好,你且与我去酒楼,我们好好算账,我也顺便把酒楼的物件带走。”
马车就停在唐氏酒楼门口,几个伙计都忙着规整东西,准备塞进马车。
唐凝请状师在临街的窗口坐下,一壶碎茶叶泡的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先前我提过的两个契书不变,乡下的田契和房契,我一共算你一百两。”状师掐着手指说。
“不可能,我那二十亩地都是实打实的良田,最便宜也能卖上五两。”唐凝气定神闲道。
秀才能免二十亩田的赋税,所以叔父家只有二十亩,靠种地赚到的钱一亩亩从普通地置换成良田,也算利益最大化。
“良田是良田,可你们那位置偏远,不好卖啊。”状师故作为难道。
“我不觉得偏,卖我!唐娘子,管家和钱我都已经带来,现在转给我,如何?”
随着清亮的男声,一个锦袍公子从店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中年管家和年幼的书童。
“多谢王公子,契书在这里。”唐凝接过管家手中的银票,数了数,一共一百五十两。
每亩良田六两,乡下的宅院三十两,共得这么些钱。良田市价约五两到十两,叔父家侍弄得不好,但现在地里粮食将熟还没收,六两对双方来说都合适。
状师眼巴巴看着他们钱物交换,突然感到后悔,一百五十两拿下那些,也不算亏。可这王员外家的公子和管家,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无法出言阻止。
见管家收好契书,王公子继续问:“唐娘子,那酒楼,可愿意转给我?连带厨师和器具,我给你出一百两。”
唐凝笑着,还没有答话。
状师心里已经翻腾出巨浪。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这酒楼,若转到王员外手里,王员外凭借着厨子、器具、还有关系地位,能继续把生意做到很好,那么豪元的生意还是很受影响。且王员外不是没有根基的唐家,他们难以对抗,时间久了,只能是王员外吞掉他们。
可是一百两,真是公子哥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么随便就拿出来。状师也不可能出更高的价钱。
还好,唐凝暂时拒绝了。
“王公子,您且等等,还有好几家想要这酒楼,我比比价格再向您答复,毕竟这次的事让我家狼狈至此,也住不下去了,想搬到其他地方,能多些银两傍身总是好的。”
唐凝送走王公子,对状师笑道:“大哥,你也等等,钱的缺口不多了,待我凑够剩下的五十两,一并还予你。”
状师急忙地告辞。然后跑出去,在外面饶了一大圈,偷偷溜进豪元,与老板商议。
这是大事情,还不能拖,得快点做决定,否则唐凝一旦将酒楼卖给王员外或是其他有权势的人,他们就将前功尽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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