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到酒楼,却见几个富家学生正对着壮汉们拳打脚踢,而壮汉抱着头连手也不敢还。
看到唐凝回来,为首的学生朝着壮汉臀部狠狠蹬了一脚,叉腰大喝:“快滚。”
富贵书生们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打不伤二百斤的大胖子。但壮汉们深知不能得罪这些个公子哥儿,便只好回去问问主家再做打算。
“唐娘子,你也不感谢感谢我?”
唐凝看向那学生腰间挂的青色玉佩,笑道:“多谢王公子,里面请。”
几个有钱学生们吃了桌好菜,走前,那王公子还对唐凝说:“娘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多谢。”
唐凝送走了学生们,才忙着和秦肆交换信息。
秦肆已经确认指使的人就是豪元老板,刚还看到那几个壮汉从后门溜进了豪元。
听说县令收礼放了犯事的壮汉,秦肆气极:“难怪,那么多人想当官,挤破了头要去科举。”
唐凝倒不吃惊,现代很多企业宁愿付出高成本也要落在大城市,同样有这样的原因,越是落后闭塞的地方,关系型社会越严重,关系不够硬如何也不成事。
“你去通知兄弟们一声,明天不必给店里送东西了。”她说。
秦肆迟疑道:“那店——”
“他要给他便是。”
唐凝带着翠翠石头回家,不出意料地在家门口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壮汉们坐在门口嚷嚷,而更糟糕的是那状师,带了个破锣,边敲边讲唐家欠债的事。因为壮汉们太可怖,好奇的乡民也不敢凑近来看。
唐凝不理他们,径直进门,去到内院。
英奇拉住狂躁乱叫的小狗,着急地在内院打转,看到她眼前一亮,“嫂子,快快快来,叔病倒了,可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去叫大夫。”
进了屋,唐父躺在床上,眼睛半阖,脸色惨白,唐凝叫了两声,都没有答应。
唐凝在灶屋里找到了唐母,她正坐在灶洞前抹眼泪,这两天哭得太多,眼睛都是肿的,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当,当初,说什么,我也要拦住你爹,怎么惹下这么大的祸。”
“娘,别怕,有我呢。”唐凝抱了一下。
她打开院门,走出去,或明或暗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看向她。
“打住。”唐凝的声音并不高,但一开口,万籁俱寂。
“唐娘子,有话请讲。”状师微微鞠了个躬,脸上却尽是傲踞之色。
“你们这样吵闹,我生意做不成,我爹也病倒了,是不是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非也,非也,实在是你家人欠债不还只想跑,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们没有欠债,只是我爹糊涂,当了那几个鼠辈的担保人。”唐凝这话,是说给那些在暗中偷听的人听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唐娘子,还有三日就要到期了。”
“还钱,立马还。”唐凝说,“明日叫你主家来,我要与他商量此事。”
“主家忙,唐娘子有什么话对我说,也是一样的。”状师说。
“我明日就去卖房子卖铺子,但不一定能马上出手,还望债主能宽限几日。”唐凝低头。
“这话好说,也可用地契房契抵债。”状师的嘴角微微翘起。
“那我把所有家当给你,抵了这二百两的债?”唐凝似是很惊喜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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