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店开到了腊月二十七。
二十八日,唐凝等人把铺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就让石头放假回家。
唐家人打扫自家院子。这个曾经悠闲惬意的地方,这些日子变成了小作坊,散布油污。猫都不卧在院子里了,只每天盯着挂满肉的茅棚,想趁狗子不注意,偷走块肉。
把临时炉灶都砸了,连着火炕的那个也给改小,这样烧起来才不废柴。然后烧草木灰水,去除油污。
唐凝擦了会儿,手就脱皮有些疼,秦肆发现了,便一个人包揽了大部分。
晚上秦肆练字时,唐凝看到他的手红通通,握笔的姿势还很稳。
原主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但每年过年唐家三口还是会回祖屋。分家时,祖屋三兄弟一人一间。大伯已在府城定居,唐父还坚持回去,因为人多热闹。
二十九日一大早,他们贴上对联,挂上灯笼。便收拾东西回乡下。
唐凝想带翠翠一起。唐母却想让她留下,因为家里还养有鸡有猫有狗,只有猫可以抓老鼠饿不死,其他的还要喂养。往年唐母都托付给邻居,如今家里还有很多值钱的肉,怕被人偷了。至于年底赚的二十来两银子,唐凝和秦肆早就找了个地深埋。
翠翠也说想留下。唐凝也不强求,她很清楚要强行融入一个陌生的家庭有多难,就是她自己,目前对唐家这些亲戚,还不是很适应。
收拾好后,他们便带着很多年礼,出发了。提前租好的牛车,冬天坐真是寒冷刺骨,唐凝抱着毯子靠在秦肆身上。
直到下午才到,路上吃了自家的饼,味道还真不错。
祖屋看上去有些破败了,屋内也是浓浓的异味。
“凝儿去我们那边住,向阳,可暖和。”婶母亲昵地挽起唐凝的手。
唐凝想起,那时她病得快死了,这个声音说她晦气影响女儿嫁人。心里便不想太亲近。
唐凝和秦肆提行李过去。叔叔家的院子比唐凝家的还要大,院子里堆满了玉米豆子地瓜,看上去很是富足。
一个黑而瘦高的女孩儿迎上来,甜甜地喊了声“堂姐”。唐凝笑着抓了把糖块给她。
晚饭是婶母备下的。有鱼有肉有鸭,味道却一般,好点的肉譬如鸭腿都让两个堂弟一人一个抢着吃了。唐凝味觉挑剔,只简单吃了些。
而两个堂弟喝酒喝得起劲,不停劝秦肆。
唐凝坚决不让。
堂弟们便胡搅蛮缠。
唐凝拿出准备好的木牌。这是她为过年备下的,纸又贵又软,就弄了些小木片做扑克牌。
看到这东西,两个堂弟果然来了兴致。
唐凝教他们斗地主,三人打到深夜,唐凝一直没输过。
两个堂弟还要拉她玩。她说要上厕所,和秦肆溜掉了。
“娘子为什么不让我喝酒?”秦肆疑惑。
“酒不是好东西,越喝越笨。”唐凝说。秦肆还未成年,不能染上坏习惯,而且这种自酿土酒品质非常不稳定,酒精度数不高还特别容易醉,里面肯定有有害物质。唐凝也曾劝过唐父,可唐父不听。
秦肆轻笑:“难怪他们赢不了娘子。”
唐凝提着灯笼,脸上纠结。
如果说要选在古代最不能适应的东西,那么这旱厕一定名列前茅。
家里有围墙,旱厕也建得结实,唐母打扫得勤快,唐凝还能勉强接受。
可这边的,就让唐凝难受了。白天见过后,她都尽量少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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