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者。
他才不会冒着危险,去拿这一块玉佩。
甚至他都不确定,方才无意间被看到的手茧,会不会将他暴露。
故而在远离那些齐国士卒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事情还要从我父亲哪里说起。”
皱兴见到氺衍拿到玉佩,自然也不再有所隐瞒,将整个过程全部告知给氺衍。
原来在十五年前。
白仲之子白岩,来到齐国行商。却在临淄城内,与一名士族子弟为一女子而发生争吵,甚至为了那名女子而动起了手。
虽说白岩乃乃是一名商人,可出生白氏,即使没有入伍却也有从小练武的习惯。
故而没收住力道,一不小心便把那士族子弟打得头破血流,手骨都被打断。
而临淄,不是在秦国,而是在齐国。
若是白岩在秦国动手,或许白氏还能通过人脉压下去。但在齐国,那名被打的士族子弟,怎会忍气吞声,当晚便带人将白岩送入牢房之中。
那时候皱兴的父亲尚未被陷害,在齐国朝堂中是一名官员,故而用了一点手段,救出白岩。
“这块玉佩,便是那时候白岩送给你父亲!”
听完来龙去脉之后,氺衍也明白了过程。
那按照这样说,自己手中的玉佩既然是信物,那定然是白岩交予皱兴的父亲。
“没错,是白岩与那女子,亲手赠予我父亲,并且允喏,日后我父亲若是诞下男婴,而他们二人诞下一女,便与我父亲皱氏联姻。若是诞下的是男婴,便结为‘管鲍之交’!!!”
说到这里,皱兴看向氺衍一眼,或许是提起父亲,目光有些伤感:“这些都是我父亲入狱前,告知于我。”
闻言。
氺衍一愣,一脸错愕,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皱兴。
“那白岩与那女子,诞下的是?”
说不意外是假的,此刻氺衍有些反应不过来,若按照这样来说,对方生下男婴还好,万一是女婴。
想到这里。
氺衍不由得看向皱兴,仿佛看到皱兴头上绿油油的,也有一些尴尬。
若是白岩生出一个女儿,那自己去白氏,岂不是要冒充皱兴,娶他未婚妻?
这,怎么好意思啊!
“女婴!此次你冒充我去投奔白氏,便是要迎娶白岩之女。”
皱兴似乎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平复下来。
其实与氺衍不同,在皱兴眼中,女子并不是特别重要,若想成大事,怎可拘泥于小节。
“这下你可明白我为何说,对你有好处!”
皱兴说道这里,目光忍不住打量一眼氺衍,随后眼中忍不住浮现一丝轻视。一脸便宜你的表情。
显然在皱兴眼里,若不是他,以氺衍的身份,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一名,如同白氏那般背景深厚的氏族女子。
氺衍自然也瞧见了皱兴的眼神,似乎知道皱兴在想什么。
但氺衍此刻或许是想到什么,一反往常。不仅没有计较皱兴看他的眼神,反而表情有些疑惑、古怪的看向皱兴。
“你皱氏已经没落,你确定白氏不会反悔食言?”
氺衍问道。
此刻氺衍突然感觉皱兴怎么那么不靠谱。
他还以为皱氏没有没落之前,与平阳白氏有更牢不可分的关系呢。感情就只有这一段联姻的允喏?
常言道门当户对,你皱氏都已经没落到仅剩你一个人,确定白氏还会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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