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递给五隐，道：“你拿着用吧，我有明月照雪就行了，希望可以把它完好的还给玉姨。”

“她说送你了。”

九莲子轻轻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收？她走得急，我没来得及还给她，日后若是见了一定要还的。”

五隐收下九莲子递过来的剑，和遥州月放在一块，而后便打坐入定。

眼下除了刑回和鸿陵紫，其他几人谁也静不下心来，哪怕他们已经很疲惫了，但是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蝙蝠蛇群和那些怪异的‘人’朝他们涌来，一睁眼，周围又都是黑暗，总叫人难以安心。

于是也便学着五隐，打坐调息，倒也算得上是休息了。

黑暗里，时间被不断延长，似乎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

而他们这一停下来，山洞里的阴寒便一拥而上，将每个人单独包裹，五隐将内力运行一周天之后，起身道：“继续走罢，别停着。”

雪松薇有些哆嗦：“你多休息下。”她如今吐字艰难，却还是想要劝上一劝。

几人也知五隐这一路耗费许多，若能多休息自然是最好的，便也都劝着她。

“少废话。”五隐过去将刑回拍醒，刑回可听话了，让停就停，让动就动，几人感受到五隐无声的不满，不敢再多说便纷纷站起身来。

这个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凤潇潇一开始还有精力记一记方向，后来干脆放弃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记这些做什么？

温灵鹊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凤府令和我们说说程谦休或是那个偷走传国玉玺的人。”

凤潇潇也便道：“程谦休此人，自十年前下了雾山，便一直隐匿在天谕卫的某个地方，没有再使用过这个名字，我猜他应该是被毕恨生藏起来了。”

“据说他从雾山带下来一把剑，但是我没见过。我进天谕卫在他们行动之后很久了，具体的不大清楚，毕恨生才开始想要让我们介入雾山的事，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我还没来得及知道全部，就要跟毕恨生翻脸，他自然不会再让我插手更多的事。”

温灵鹊听到一个重点：“你们？”

“我和凤枕寒。”凤潇潇道，“因为五隐，我们原本的任务和雾山的任务交织在一起，于是毕恨生就打算把一部分任务交给我们去办。”

“比如？”

“比如让五隐拿到剑，折返雾山。”

“你们的人不是一直守在雾山？”

“开始几年或许是，近几年就不是了，雾山安静得太久，毕恨生又不是只有这一桩事情要做。直到五隐出现，姜云洲追着春让到了雾山脚下，才再一次守在那里。”凤潇潇看向五隐：“你上一次回雾山的时候，姜云洲就在那里了，他的人跟着你进了雾山，然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死了。”五隐道。

凤潇潇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雾山比起成云墓来也不遑多让，也是个有进无出的危险地方。

凤潇潇又道：“姜云洲此人，我不太熟悉，但据前人讲，他就是个死心眼，认准了的事，哪怕他死了也一定要办成，他追着雾山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善了。”

五隐道：“他想善了，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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