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步走着,听副将报告听到一半,忽然叫停了,然后把钟却塞到亲卫手里,叫他找个地方安置钟却。
于是钟却的脚终于得以落地,他跟着那个亲卫往旁边走去,忽而在尸体堆里看到一点碎片,便跑了过去。
那亲卫不防着这么个病怏怏的公子哥还能干出逃跑这事来,就是跑的方向不大对,专往尸体堆里跑。
他喊着追了上去,便瞧见钟却从尸体下扒出一块剑的碎片来,将自己伤得满手是血。
钟却怔怔地捧着那碎片。
那是长生。
是阿武的长生。
是她祖母专门为她改了名字的长生。
她的亲人希望她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可是长生断了,碎了,阿武甚至都没能将碎片收回去,这是她的剑啊。
钟却突然扒起尸体堆来,既然这里有这一块碎片,就还会有其他的碎片,他……他杀不了人,但他至少能把阿武的剑收回来。
穆知述见在他手上还算乖巧的外甥一落了地就不知道发什么疯去刨死人堆,不禁皱起眉来。
副将以为他要发火,还在报告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想象中的训斥却没有到来,穆知述道:“打晕带走。”副将要走,穆知述又道:“问问他找什么,给他找了送过去。”
副将便领命去了,他看了眼钟却手里那块剑的碎片,倒也不必问了,直接将人劈晕了。
他手里这剑就算他不找,他们也要找的。
就是这把剑,三剑带走他们数千将士。
杀伤力和几乎要和后头的倒塌和爆炸埋所造成的结果差不多了。
穆知述听了回复,便叫副将收集好了碎剑给钟却送去,副将欲言又止,穆知述便冷笑道:“他们只是反抗,不能因为他们的反抗超出了你的想象,你就认为自己是受害者。”
又道:“但是,总要有人来为此承担责任。”
“将军……”
“既然是毕恨生坚持要动用军队,圣上跟前自然是他自己去解释,有什么罪责也是他的事。我们嘛,给毕指挥使擦屁股就是了。”他转身回来,道:“是不是啊?凤府令。”
凤潇潇仍旧是一手挎刀,一手握弓。
她没理会穆知述的冷嘲热讽,只道:“我的箭丢在九溪山了,劳将军找找。”
穆知述没好气地道:“鬼知道你的箭在哪里?自己找。”
凤潇潇叹道:“啧啧,瞧瞧这场面,我在九溪城外都听到动静了,看来穆将军这回可是损失惨重啊。损失了多少人啊?一千?两千?还是……”
眼看穆知述的脸色越来越臭,凤潇潇识趣地没再往下猜去,转而又道:“看来穆将军的人还有待□□啊,像我们天谕卫就没折损多少人,可见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
穆知述脸色沉了下来,毕恨生好算计,今日这事不论成与不成,他都是得利者。
要么九溪山庄被赶尽杀绝,他毕恨生在圣上面前大功一件。要么他的兵马损失严重,实力大减,总之他毕恨生都吃不了大亏。
穆知述看了凤潇潇一会儿,道:“府令的箭,已经埋在山底下了,怕是找不着了。”
凤潇潇道:“找个人也成。”
“哪个?”
“凤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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