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春家的财富,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
五隐忽道:“你知道遥州月吗?”
春让愣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
“那你想好了吗?离开或者留下。”五隐也没期待她能开口,再次问她走还是留。
“阿武……”
五隐打断她:“我握剑,不是为了杀人。”
春让也知要求别人为她报仇太过无礼,更何况五隐刚刚才救过她,于是也不敢再说,只问道:“这是何处?”
五隐道:“雾山,我家。”
春让朝四周看了看,见了无碑坟茔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剑冢后就僵住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此地天谕卫进不来。”
春让立刻道:“我留下。”
五隐点点头,便要带玉笙寒离开,才走了两步,玉笙寒便拉住五隐,问:“春申果真死了?”
五隐道:“我到的时候,春府确实死绝了。”
但她又没见过春申,所以并不清楚,那些尸体里有没有他的。
玉笙寒叫五隐等她,她折回去站在春让身前,自狐裘内取出一册书来,道:“这是我在寒山十三年所悟,你若一心报仇,不妨在此地潜心学习,也能有报仇之力。”
春让茫然地接了,这才反应过来,五隐是要将她一人留在这里,她突然有些后悔,便抬头去看五隐。
五隐隐没在迷雾里,几乎看不清身影。
她突然听到五隐的声音:“不要修炼真阳诀。”
春让一抖,死死地盯着五隐的方向,想要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五隐说完就带着玉笙寒离开了,春让久久地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之后,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混杂着肃杀的风声,让这个本就阴森可怖的地方更加恐怖起来。
五隐领着玉笙寒换了个方向下山,这边山下有个小镇子,依山而建,谈不上富贵,倒也不见贫穷。
镇子尽头有一家酒铺,卖酒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五隐同她买酒。
她看了五隐一会儿,道:“这酒我已十年未酿了。”
五隐道:“十年前酿的那一壶呢?”
“倒是还在。”妇人说着,便进去取了酒出来递给五隐。
五隐递给她一支山参,那妇人却没有接,只道:“要吃这山参的人已经走了,我用不着了。”
又道:“府上与我买酒多年,这最后一壶便算是我送的,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我留着也是无用,拔都拔了,你留着罢。”五隐将山参放下,道:“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妇人将山参收了,道:“姑娘请说。”
“若镇上来了一个孤身寻人的女子,你且告诉她故人无恙,望她珍重。”
妇人道好,又说:“镇上最近也来了许多生人,在山下打探多日,似是想入山去。”
“随他们去。”
反正进去了也是个死。
玉笙寒开了酒封,仰头饮下一口,朝沽酒的妇人赞了一声好,便去追五隐。
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寒山渡。”
“寒山渡?”玉笙寒囔囔道:“这酒……”
“我娘每年都下山换一次酒,那妇人每年也只酿这一壶。”
玉笙寒转头去看那越来越远的酒铺,一阵风吹来,将雾山上的雾吹了下来,镇子连同酒铺一起失去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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