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只是攥紧拳头,在内心里呵骂他无数遍,而后在同厌诃擦身而过时,还故意撞开他的肩。
娇娘跟着被撞得一歪,侧脸瞧着厌诃笑得满脸褶子,皱眉嗔道:“言公子,你笑什么哪?”
“笑什么?笑傻小子呢。”厌诃转头乜他一眼,揽着美人大笑步入婵娟坊。
阑珊二楼东南角的雅阁里,兰膏明烛,华灯错影,白瓷蟠龙衔着一点如豆灯火,照亮了房间一角。
九霄长身趴在榻上,以手为枕,侧头望向窄榻里侧的白墙,想得出神。
以至于有人推门入桕,走到榻前了他都不知道。
他腿上的裤子仍保持行刑时半褪的姿态,奈川见他毫无所查,眼神先是在那已经有些结痂的屁股和大腿上凝了半晌,又红着耳根转过身,将手里已经湿了的帕子在铜盆里又拧了一遍。
淅淅沥沥的水声惊醒了九霄,他转头看着榻前打着襻膊的姑娘,立刻高喝一声,鲤鱼打挺般想立刻把裤子提起来。
奈何这顿板子伤在关节,甫一动作,刚有结痂迹象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双膝一软,九霄凌空挣扎两下,又重新摔回榻上。
奈川瞧着他这副糗样儿,藏在床帏为她隐蔽出的阴影里笑得张扬,方才耳根的那抹红也跟着消磨下去。
反倒是九霄的那张青涩的小脸,完全暴露在烛火的之下,活像只被煮熟的虾子,从脖根红到了脑袋顶,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臊的。
这一世,光亮好像更偏爱他一些。
奈川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总会阴差阳错地呆在在最明亮、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只他一个人被光拢着,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她来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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