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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对闻人家最初的印象是在一场宴席上,闻人家的宴席,那日我心里有气,气那个不记得名字的男人,想教他也尝尝我的厉害,让他着急,就仗着酒醉,强叫那个叫闻人于宵的当我丈夫,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初月的男人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说。”
诚然,那个时候,他确实还不是她的男人。
但她说完就是了。
“后来,闻人于宵单独找过我几次,说是知道我与那男人的事,想和我做个交易,他要我谢家名下西郊天堑的一块地皮,还要我与他假订婚,事成之后他会帮我说服我家人,同意我和那男人在一起。”
西郊天堑……
那些个血肉模糊的牢笼,月夜下哀嚎遍野的深坑……
奈川不愿再想,又伸手拿来一坛酒,继续喝着。
“我大约……真的很喜欢他吧,这么不公平的交易,我竟然都同意了,只为了能和他在一起。”
奈川失焦的目光落在罗帏一角,长风贯入轩窗,卷起层层薄纱在半空飞舞。
她很清楚,喜欢是一方面,真正让谢皎皎愿意和闻人于宵合作的原因是:
谢皎皎心里很清楚,谢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和温离的婚事。
纵使温离的那副皮囊有多像弱冠少年,都改变不了他是个比她爹都年长,已有不惑之年的大叔。
她是温离看着出生的,她是在温离的肩头长大的,她所熟知的那些天南海北的杂学,都是温离教她的。
他可以是她的大伯,可以是她的师父,可以是她的郎中,可以是她忘年的友人。
唯独不可以是她的爱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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