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硌人,黄昏的风吹的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温暖,阿丑吸了吸被冻僵的鼻子,突然啜泣了起来。
没什么,她就是想大叔了。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她没能把大叔葬到一处好地方,也没能给自己谋一个好生活。
到如今,无论是镜月居里的闻人于宵,还是镜月居外的谁,随便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她。
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了力气,直起身子看向一旁满目狼藉的餐盘食盒。
闭上眼,她好像已经能看见面色阴翳的闻人于宵,和他手里的刀。
人总有一死,或许,能死得干脆些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她收拾好提篮,把自己的脸打理妥帖,又将被饭菜浸过的石子路仔细擦拭一番。
至于身上还泛着油光的衣服,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阿丑一瘸一拐地向镜月居的方向走去,从厨房到镜月居当真是一条好长的路,需要用两个时辰熬完的一段,很难的路。
一个身影从隐蔽处走来,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闻人于宵路过方才被擦净的那段石子路上时,将将停下脚步,藏在宽袖里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直到指甲将手心抠出血来,他才有所发觉。
阿丑回到镜月居,在书房找到正伏在案头写字的闻人于宵。
“主子……”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即便在路上打好了腹稿,真见着闻人于宵,她还是哑在了当下。
喉咙的刺痛感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
好在闻人于宵只是瞟了她一眼,看着她脏兮兮的衣裙,皱紧眉头。
“这么脏,去池子里洗洗再来伺候。”
没有诘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也没有诘问她为什么没有带回来餐食,阿丑愣了愣,在闻人于宵的脸色变得更差前,她先一步退了出去。
这件事过去得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主仆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一个将仇怨埋进土里,一个把仇怨压在心底。
闻人于宵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改变对阿丑的态度,他依旧不准她出门,不准她碰他要用的食物,她也继续当好一个合格的空气。
小厮送来的饭菜仍是那些毫无食欲的剩菜剩饭,阿丑几次都想同闻人于宵开口提那顿难得的好饭,想跟他说齐管事是个好人,跟她说了或许以后的饭菜就会变好,不用再受这种闲气,但话到嘴边,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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