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九香堂曾是名满郦州的司乐坊。
此乐并非音乐,而是礼教。
闻人于宵顺着门前被扔了一地的香裙暖被,一路看到了高高的五十五级阶上。
在那个不知坐过多少位闻人家主,不知参与过多少次动辄国本根基的大事的地方,如今正上演着极尽香艳的一幕。
烈火们簇拥着一根干柴,这场面在闻人于宵看来,极具讽刺,又甚是滑稽。
被文人墨客奉为世间瑰宝的几种乐器,如今正被焮天铄地的娇火们用极香艳的姿势传出呕哑嘲哳的靡靡之音。
“都说,人老了底线就会降低,更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我以为,闻人家主断不会如此。”
闻人于宵站在阶下,戏谑地品评着太师椅上的这位还没从极乐之地脱身的闻人卯。
“还是我太年轻,竟不知曾经满堂礼教,宝相庄严的地方,如今也能变成您享乐的淫池。”
“孽障,你你你,谁给你的胆子敢不经通报就擅闯入殿的!”
闻人卯终于从他的温柔乡里清醒过来,他一面狼狈地穿着衣服,一面还要啐两嘴闻人于宵。
椒香楼的美人儿们也识相地整理好衣衫,低头迅速退出大殿。
还有个胆子大的,路过闻人于宵面前时还妄图在他身上拂袖蹁跹一番,幸好有个聪明的一把将她拽走。
闻人于宵只是不着痕迹地掸了掸她碰过的地方,刺鼻的香气仍然弥散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怎么?如今我是闻人族唯一的男丁,想必,家主是不会怪罪我的。”
闻人于宵提步拾阶而上,阴鸷的眸子直直盯着闻人卯。
“哈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刚才那个声色犬马的男人只是幻觉,闻人卯吐纳两个来回,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顶着那张闻人于宵恶心透了的脸,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呵骂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只狗,敢在我面前撒野了?
说罢他又一副食饱餍足的模样,倨傲地笑了起来。
“你放心,你不会是我唯一的孩子,即便他们都死绝了,也轮不到你这个杂种。”
他想说他老当益壮,他想说他宝刀未老,他还能征服那么多年轻的姑娘,再生一个、再生几个,都不是难事。
可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闻人卯喉头一梗,先吐了口血。
“你是说那些椒香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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