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晋只是想让她承认,是她离不开他。
“我会陪你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沈知还没什么温度地念着这句话。
她的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自己对陆晋来说还有价值,至少她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其实沈知还并不知道会陪陆晋走到哪里。
但她知道,这条路一定会有尽头。
“好,我信你,”陆晋满意地吐了口气,“希望你和我一样,信守承诺。”
沈知还不想心软,因为心软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她准备站起身,却被陆晋拉住。
“今晚陪陪我吧,”陆晋哽咽着说,“就今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晋在沈知还的肩头睡着了。
沈知还把他放倒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很迷茫。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自己可能算不上了解陆晋。
以后步履维艰的日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第二天沈知还下楼的时候陆晋已经不在了。
也没有给她任何的留言。
沈知还闲来没事,在整理自己的衣柜,突然翻到上次去陆易舟生日那天带的手包,在里面找到了罗兰给的那张名片。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决定去看看。
她跟着导航开车过去,看到街角处开了一家特别漂亮的花店。
店面很大,其中一半的店铺是一个咖啡厅。
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当季盛开的鲜花。
沈知还以前一直觉得,开花店的人一定是那种对世界充满善意和向往的人。
毕竟每天看着这么多美好的新鲜的花,很容易就会有幸福感和满足感。
沈知还下车走到门口,抬头看到[一诺鲜花]几个大字。
白色的底粉色的字,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温暖舒服的感觉。
犹豫了半天要不要进去,正打算临阵脱逃,哪知道下一秒罗兰就从花店走出来了。
她的手里正捧着一大束花,脸上带着一种阳光般的笑意。
她看到沈知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灿烂热情地朝她招手:“你来了啊。”
那一瞬间,沈知还甚至有一些错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罗兰。
是不是那天在宴会上看到的罗兰。
今天的罗兰扎了个低马尾,发尾处用丝巾打了个蝴蝶结,整个人没化什么妆,看上去比上次年轻不少。
主要是,整个人的状态非常阳光纯净充满朝气。
一点也没有上次见到的那种满肚子心眼的贵妇的感觉。
沈知还朝她点了点头:“你好。”
“进来坐吧,”罗兰朝她招招手,“我给你倒一杯咖啡。”
沈知还走进了花店里面。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花店,几乎每个角落都被鲜花占满了。
除了一些空出来可以插花的地方,还有就是一些咖啡机和一些放甜点的冷柜。
罗兰在咖啡机前倒腾了一番后,端了一杯热拿铁到沈知还面前。
咖啡上还有一朵小小的蓝色的花。
沈知还道谢之后看着花店说:“你这里的花好多啊。”
“是啊,我每天都会从世界各地进口各种各样的好看的花。”罗兰一脸满足地看了一圈自己的花店。
那一刻,沈知还很羡慕她。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幸福。
和上次宴会上看到的她不一样。
可能,这就是她在面对真正喜欢的东西的时候的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溢出来了吧。
罗兰没有问沈知还为什么来找自己。
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在给她那张名片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会来。
沈知还把咖啡喝完,也确实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开门见山地说:“我能问一点陆晋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罗兰一脸坦然,“想听哪部分?”
“先……听听他和他爸妈的吧。”
罗兰掰手指算了算:“我在认识陆易舟的时候,他的原配老婆已经死了,据说是因为他总是出轨,精神出了点问题,本来是想以死相逼吓唬吓唬陆易舟的,没想到一不小心安眠药吃多了,就真的死了,是放学回家的陆晋看到了她的死亡现场,那时候陆晋才十岁不到吧,反正特别小,你说正常人哪受得了这个刺激啊,好几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哭,之后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和他爸的关系也渐行渐远,我后来问过陆易舟知道原配死了的时候什么感觉,他说她的死并没有让他有愧疚感,反而觉得一身轻松,好像甩掉了一个麻烦,还很油腻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死了,也不能顺利和我在一起,”罗兰说着冷笑一声,“男人啊,都是这么冷血的。”
沈知还能看出她对陆易舟满满的不信任和厌恶。
而就在不久前,在宴会上,她明明看到这个女人对陆易舟满眼都是爱。
那一瞬间,沈知还觉得罗兰是个狠角色。
罗兰也没有要掩饰什么,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指甲:“陆易舟这些年,也没少偷腥,只是都被我压下去了,男人,还是狗改不了……”
罗兰说着发现自己走偏了:“不好意思,扯远了,回归正题,说回陆晋,其实听说陆晋小时候特别天真阳光,和谁见面都会热情打招呼,善良得什么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的性格,但就是他妈妈去世以后,他性情大变,变得乖戾阴沉,说话也变少了,也不爱和任何人交流,出现了一点点反社会人格,据说会专门去后院用开水浇蚂蚁,就看着他们死,一看就能看一下午。”
光是听她这么说,沈知还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罗兰突然拉了个长音,“后来他遇到了白鸥……”
终于听到了另一个主角的名字。
沈知还洗耳恭听。
“可能每个人都会在最黑暗的时候遇到自己的救赎吧,”罗兰说,“白鸥比陆晋小三岁,陆晋母亲去世以后过了大概五年,他第一次愿意去父亲的生日宴,那时候我已经和他爸爸结婚了,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晋,也是陆晋第一次见到了白鸥,白鸥是那种像小太阳一样的人,特别积极开朗,会带动所有人的情绪,那时候她和几个小孩子一起玩,她在那里讲故事,看到了在一边偷看的陆晋,直接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让他一起参加,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白鸥陪他度过了他不那么美好的童年,之后也会一直去他家找他玩,初中、高中,一直都是,其实我本来也以为他们两个会结婚的,没想到……”
罗兰不是在故意制造悬念,只是在脑海中回忆着,捋着思路。
她一脸不是特别确定地说:“白鸥高中毕业后,打算出国留学,陆晋本想陪她一起出国,但那时候陆晋已经接手家里的生意跑不开,他觉得异地没有安全感,所以跟白鸥表白,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求婚,在他的世界里自己和白鸥一直都是情侣的关系,只是缺少了一点仪式,但哪知道,白鸥拒绝了他,说他们不可能,她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为何,沈知还听到这个故事的第一反应是,以陆晋的性格,如果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在陆晋的世界里,抢了他喜欢的东西,就是罪无可赦。
罗兰慢悠悠道:“可能那是陆晋母亲去世之后对他打击最大的一件事了。”
“所以这就是他选择我的原因吗?”沈知还问。
罗兰一脸“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的表情说:“白鸥走了以后,陆晋的性格又阴沉不少,白鸥走的这几年,陆晋身边除了你,也没有过其他女人,我不知道他选择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得提前做一些打算。”
虽然罗兰说的话,不能全信。
但对于沈知还来说,这是她唯一了解关于陆晋的故事的途径。
“我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罗兰突然开口,但神色复杂地顿了顿说,“又不是一类人。”
“这是什么意思?”
“前者的意思是,你和我,都不属于这个圈子,”罗兰笃定开口,“后者的意思是,你不想挤进这个圈子。”
沈知还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罗兰整个人往后一仰,轻轻勾着唇说:“我当时头破血流想挤进这个圈子的时候,眼神可不像你现在没有光。”
沈知还的双眼疲劳地眨了眨。
“我很小的时候就一路靠男人上位,”罗兰双手交叉,露出自信,“我不怕被别人说,也不会觉得过去很丢人,因为没有那些过去,我不会拥有现在这些。”罗兰说着看向这个花店,“我没办法完成现在的梦想,开个花店。”
“你的梦想,是开花店吗?”
“是啊,”罗兰的脸上柔软下来,“我从小就喜欢花,我弟弟说长大给我开个花店……”
罗兰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噎住,说不下去了。
她咽了口口水,眼睛里闪起了水光:“不过现在他没机会给我开了,我只能自己开一个,用他的名字命名。”
“您弟弟?……”
“去世了,”罗兰叹了口气,“出了点意外。”
沈知还不想追问人家的私事,还是这种悲伤的事。
“不过这是现在唯一能让我坚持活下去的动力了,”罗兰冷笑一声,“虽然不挣钱,但至少是我的信仰和寄托。”
“真好,”沈知还说,“这个花店特别漂亮。”
“所以,你也得有自己的资产事业,这样,才不怕有一天一无所有。”
可能是聊着聊着放下了防备,沈知还也过脑子,直接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可是我所有的收入,陆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控制着我的银行卡,我根本没办法存下钱。”
罗兰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这,我有办法。”
沈知还偏头:“什么办法?”
“我最开始也经历过这个阶段,虽然和有钱男人在一起,但其实我没有实际的收入,然后……”罗兰说着看向沈知还身旁的那个包,“我就把他们送我的东西,卖给二手店。”
沈知还的视线顺着也看向自己的包。
爱马仕的birk。
这只包是陆晋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的,沈知还怎么说也在娱乐圈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这些奢侈品的价值。
全新的起码是六位数,如果限量的七位数也有。
陆晋在给她买包买衣服买饰品方面还是很大方的。
虽然很大程度因为需要带出去有面子,不是真的想送她。
沈知还摇了摇头:“不行,如果家里的包一直少了,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所以,家里的包不能少啊。”罗兰淡然地说。
“那……?”沈知还疑惑地问。
“你把真的卖掉,然后买假的a货放回去,我想陆晋再怎么细节,也不会发现的。”
沈知还被这个办法惊得一身冷汗。
这种明目张胆欺骗陆晋的办法,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如果真的被他发现,被质问,沈知还光是想着那个场景,就觉得已经呼吸困难了。
虽然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这还是风险太大,并且她哪里找那么多假货来。
而且就算她拿到了这么多现金,要放去哪里呢?
沈知还摇头:“我觉得这个办法,不一定可取。”
罗兰一脸气定神闲:“反正我就是给你个参考,如果真的有需要,就来找我,你把要卖的包图片发给我,我提前给你准备好假货,然后你来我店里,我们交换,这样就算你被跟踪了,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沈知还心想不愧是罗兰,居然知道陆晋喜欢跟踪这件事。
沈知还压低声音:“可是我一直来你店里这件事,陆晋也会起疑心,今天我本来只想说是路过来看一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不需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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