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在你洞府下方找到了这些。”九哥弯下腰,满意的对上狐苓收紧的瞳孔。
“我教过你的吧,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永远不要留下这么容易就被发现把柄。”
狐苓心神一震,猛地抬起头。
他正对上一双在月色下迸发出异样的光芒的赤红虎目。
九哥的额间不知何时,竟然隐隐约约显出一个黑色的纹路,那道诡异的纹路被一圈刺眼的光芒所包围,在黑暗之中散发出骇人的魔气。
……
炉上的烤肉仍然在“滋、滋"作响。
自臭狐狸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屋内开始,狐双夜就闷闷的在心里计算着他离开的时间。
每当心里开始焦躁的时候,它就给狐苓记上一笔,非得要狐苓亲手给他喂上一颗白石奶丸才能抵消。
周围嘈杂,狐双夜本就心中烦闷,偏偏又被那股不知道打哪来的香气勾的心猿意马。
突然,他“噌——”的站起身,委屈又愤怒的情绪在心间无限放大爆发,一股无名烈火直烧心头。
那只小气的狐狸肯定是故意把他丢在这里,好借机甩掉他这个总吃不饱的累赘!
留下看顾他的芙蓉出身虎族,酒量好得没话说,与男子相比也毫不逊色,笑闹之间已然几坛酒下了肚。
狐双夜迈着小短腿从石凳上跳下来的时候,她正正抓着五六十斤重的瓦坛,跟旁边的鸟妖划拳。
无人搭理的蟆妖缩在角落,余光瞥见狐双夜跌跌撞撞跑出了门,他转了转发黄的眼珠,故意将衣裳裹紧,慢吞吞的侧靠到椅背上佯装睡去。
出了门,那股甘甜的味道便越发浓厚了起来。
此时的狐双夜左右也没有去处,干脆便遂了心意顺着石梯往上去香气最浓的地方一探究竟。
黄家今日送仙宴的排场摆的当真大,就连府邸内的看守都各自得了一坛上好的美酒。
酒坛用白玉打成的车子一车车运到各哨口,照规矩是要等到换班时才能喝的。
不过今日不比寻常,负责守宅的长老被来客夸的飘飘然,也便对手下分酒的起哄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守们分了酒便靠坐在一起闲聊畅饮好不快活。
狐双夜一路东躲西藏,靠着一只灵敏的狗鼻子,一路挑着岔路往上爬。
向上的石梯越来越狭窄,当他穿过一片白灯笼花的花林后,眼前赫然出现一条玉石搭成的小路。
玉石路在月色下反射出粼粼白光,像条流淌的小溪一直延绵到山中央的一处巍峨的拱状石门。
狐双夜藏在树后面,这里的香气已经浓郁到勾得他两眼发直,特别是那股酸甜味,简直像要穿透他的鳞甲,渗透进他的五脏六腑。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瞳孔逐渐涣散,只觉得拱形大门前竟然出现了数条泛着赤色的红线,层层交错的拦在石门口,他用力晃了晃脑袋,那些红线却又消失不见了。
就在此时,一阵山风吹过,他藏身的桃花树枝叶被吹得左右摇摆,一片盛开的桃花被山风裹挟着飘飘荡荡的朝山门飞去。
安静的空气中几道琴弦声骤响,桃花瓣在空中被一股不明的力量解体,颓然的掉落到地面。
狐双夜顿时瞪大了眼睛,咕咚咽了口口水,飞速收回了正要探出树外的前腿。
他心中的退堂鼓敲得咚咚作响,但此刻让他离去却又有些不甘心,进退两难间,他的脑子在这股香气中越来越迷糊。
迷迷瞪瞪地他又想起了自己还是一颗蛋的时候。
最初他在一个温暖的袋子里,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每天都会跟他说话。
后来有个讨厌的气息将他从袋子中拿了出来,放进了一个又潮又冷的地方,他很讨厌那里,但是蛋壳太硬了他打不破也出不去。
再后来他有了神识,他每天都坐在自己的蛋壳上,身边竟是些不会说话的傻蛋。
那些傻蛋里偶尔会破壳钻出一些软绵绵的“小虫”,他也尝试过去和他们说话,可惜这些没睁开眼的虫子并不能看见他的神识,并且很快就会被一个裹着黑布条的怪人抱走。
当然,“黑布条”同样也看不见他。
他就这样孤单的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少年,寒来暑往,忽然有一天,他死水般的生活出现了一丝波动。
洞壁被推开了一个小口,地下湿冷的空气中突然混进了泥土芳香。
他眯着眼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只手上拴着红线的白毛狐狸蹑手蹑脚的从泥洞中钻了进来。
一进洞,狐狸便变成个白衣男人,伸出手便将最近的傻蛋宝贝似的塞进了怀里。
他偏着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小指上扭成一团的红线。随即,他从蛋上跳了下来,飘到这个男人身边。
这个男人和“黑不条”差不多,脸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灵识上则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黑点。
不过他的灵识看上去要比“黑不条”透亮很多,即使上面的黑点几乎是“黑布条”的一倍,但也足以让他对这个新来的“小白”生出更多好感,于是他悄悄飘过去坐在了狐狸的肩头。
拴在不同两端的红线随着他的靠近,竟然彼此不断吸引靠近,发出灿烂的红光。
他好奇的抓住另一端的红线,那根红线似乎也在为他的靠近而欣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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