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站街当鸡都还不完!”
紧抱着我的陈鬼鬼,哭了。
他说,好痛。
等到爸爸走了,房间被反锁起来了,他也还在哭,抱着我死命地哭。
“趴到床上去,让我看看。”我轻轻地推开陈鬼鬼。
“不看……不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快啦,你昨晚不是说回来后就给我看个够吗?”他在我颈窝间乱摇的脑袋变缓了很多,我继续轻声引导,“我想看你身子,快点啦!”
他抽泣的动作都滞了许多,然后乖乖趴到床上去,从背后掀了一点点的衣角。
我轻柔地将他的上衣脱下,捏了捏他的脸:“你,非要我说这种话才让看伤口是嘛?”
“嗯哼……嗯哼……”他哼哼唧唧地撇过头去,躲开我的手,像个闹别扭的小媳妇。
但他背上的那一道道伤痕,却让我没法再说出一个字来。
它们狰狞又扭曲,鲜红的,微青的,淡紫的。我知道,在一两天之后,它们会变得深红,变得乌青,变得黑紫。
就在他的背上。
就在他那本应像雪层一样晶莹洁白的背上。
“嘶——别碰别碰,哈哈哈,痒痒……啊啊,痛痛痛。”他抓住我的手,又用下巴枕住这只手。
但我却用另一只手再抚上他的后脑勺,这里也因挨打而出现很多鼓包,他不停地偷偷倒吸气,然后轻轻地咬我被枕住的那只手。
“谢谢你,鬼鬼。”我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然后起身离开床边,“等我一下。”
我写了张纸条:小阎王,我是陈婷婷,我们曾见过的,那时我和一个灵体去向生死碑求要日月之花……能否给予我一些医治鬼魂的药物?非常感谢!
我想着阎罗珊的模样,将这张纸烧了。
向给自己下咒的人求助这件事,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但阎罗珊竟然很快就出现了!就好像她一直都在等着我的那张纸条一样。
“小阎王!”陈鬼鬼惊讶地看着她。
“女孩,这是上好的阴界药物,口服的和外用的,具体的用药标准,说明书都写得很详细。”她拿了一管药膏和一包口服胶囊给我。
我接过来,轻声道:“啊,谢……谢谢!你来得真快啊!”
“有一件事,可能你并不会接受,但我还是想说。我那时只怀着恨,却并不知道你……竟是那个人的妻子,才会施下诅咒,真的很抱歉。”
“不……不关乎我是谁的事。”我垂下头,默然几秒,然后抬起头对她灿烂一笑:“你知道吗?不管你所恨之人的挚爱是谁,也不论她与你亲近的人是否有什么关系,你都无权迁怒于这个女孩,剥夺她幸福快乐的权利。所以嘛,这个道歉我确实不接受。”
她愣住了,稚嫩的面庞像是在沉思。
“嗯,嗯……好吧,我懂了。真的真的,非常的,对不起!”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淡漠的眼神中,她渐渐地隐匿消失了。
“真是个熊孩子,但好在知错能改吧。”我边为陈鬼鬼上药边说。
“是熊老太太。哈哈哈!”陈鬼鬼痒得咯咯笑。
我笑着为他继续涂药,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体越来越僵,又开始扭来扭去躲我的手:“我自己涂,你去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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