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左章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刚刚指了两个位置,你看出什么来了?”
“还没来得及细看呢,那个大胡子就过来了。”阿黎不爽的噘嘴哼了一声,旋即好奇问道:“外面的马车有什么问题?”
“大问题。”左章低头看了看篝火,若有所思道:“马车的车厢上有一些指尖大小的孔洞,应该是锐器穿刺形成的,且集中在车窗口四周。”
“锐器穿刺形成的孔洞……”阿黎沉吟片刻豁然一惊,面带讶然低呼道:“箭羽留下的痕迹!那马车中过箭!”
“中箭的可不止马车。”左章捡起一根木柴挑弄了一下篝火,目光灼灼道:“那个中年男子腰板笔直,虽然消瘦虚弱,可行坐端正,体态平衡。
“但是,你不觉得与右肩相比,他的左肩高了些许,似是缠裹了什么东西吗?”
“他肩头中箭了!”阿黎顿时恍然,“难怪他们不卸蓑衣斗篷,还一个个的躁动紧张,原来是不久前刚刚遇袭!”
说罢,阿黎忽地意识到什么,眸光急转看着左章担忧问道:“那他们会不会把敌人引过来……”
“有可能。”左章点点头,指了指阿黎手中的两个布袋说道:“而为了防止敌对者突然杀过来应对失措,对面才会急着和我们种一个善因。”
听左章这般说,阿里顿时明白手中一大一小两个布袋是什么意思,不由有些气恼道:“这么点东西,就想让咱们帮他?小气也该有个限度吧!”
左章摇头失笑道:“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一上来就送上大把的银子?不怕激起了歹心反被咱们惦记上么?”
阿黎明白过来,掂量着手中的两个布袋道:“就是说这些东西是定金么?”
“确实有这个意思。”左章点头道:“那个男的是个聪明的,不明白咱们的路数,便先摆出善意试探。
“而我之前的那番回应便是告诉他咱们没有恶意,只是咱们人少力微,起的作用有限,所以不用抱太大的期待。
“因此在他看来,咱们不添乱他就能安心不少,能帮上忙于他而言便是意外之喜……”
“那若是危难关头救了他的性命呢?”阿黎眼珠一转截断了左章的话头。
“这个可能并不大。”左章笑着摇头道:“我细细看过,他们这一行人除了中年男子受了伤,其余人都行动如常,神色之间也不见哀伤难过。
“这便说明之前遇袭的时候,对面的人并没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损失,仅仅是靠着弓箭才伤到了中年男子。
“而如今这天气,雨水能让长弓受潮,狂风则令箭矢失了准头,对面想要突袭便只能选择近战。
“可是之前远近结合尚不能建功,单单逼近厮杀就能得手吗?”
阿黎一听没机会掺和,顿时心思活泛起来,眼珠一转笑问道:“那咱们看戏就好了?”
“差不多吧。”左章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中年男子沉吟道:“以他的心计,应该不会看不到他们现如今最大的弱点。
“可若是看到了还如此放任,那便说明是别有所图了,”
阿黎闻言纳闷道:“他们有什么弱点?”
料到阿黎有此一问的左章笑了笑,指着庙外道:“其实很简单,就是……”
话至半途,左章忽然顿住话头,灼灼目光移向庙门方向,仿若要穿透门板看向庙外一般!
而就在他目光偏移向庙门后没多久,就听庙外忽地传来一阵凄厉的马鸣声!
刹那之间,阿黎恍然!
若是中年男子一行失了马匹,车驾便等若废了!
到时候,徒步行进的他们,哪能逃得过携有长弓利箭的敌人的追杀!
而阿黎刚刚想明白,中年男子一行也意识到马匹绝不能有失,于是护卫首领连忙指派手下道:“快出去护着马匹!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被他点了名的护卫也知事态紧急,一个个二话不说便杀出了庙外!
刹那之间,怒喝咒骂与刀兵交击声同时爆发,庙外眨眼间便乱了起来!
而在庙内,护卫首领护佑在中年男子父子身前,紧紧盯着门外的同时冲剩余的三名护卫喊道:“围拢在老爷身边!决不能让贼人所乘!”
然而一心戒备门外的护卫首领却没发觉,留守在庙内的护卫中,曾险些与阿黎起了冲突的大胡子护卫虽紧紧护着中年男子,可他的眼神却总在中年男子的脖颈腰肋等要害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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