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便要回正心寺去了”
“哦。”张世山闻言也不含糊,站起身便走进了大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关锁大门,“智深大师路上小心。”
小个屁心,快滚……
待得张世山将大门关闭,脚步声消失在门后,强令自己恢复冷静的左章这才双手合十施了一礼,笑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黑衣女司吏拱手答道:“在下蒋云涛。”
“蒋施主辛苦。”左章客气一句,一边回忆对方擒妖时的表现,一边认真地看着面前颇具英气的女司吏,好奇问道:“敢问蒋施主所为何来?”
自称蒋云涛的女司吏轻轻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左章问道:“刚刚刘司官想起善空之死还有些许未明之处,只是猫妖方死分身乏术,便着我来与大师确认一下。”
“原来如此。”左章淡然笑笑,双手自然而然的拢在袖中,迎着对方的视线轻轻点头道:“不知刘司官想问什么?”
蒋云涛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左章的双眼缓缓问道:“刘司官想问,大师击伤善空和尚的时候,他可曾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左章皱眉思索片刻,摇摇头道:“贫僧只是觉得他当时执念过于深重,除此之外并无异常之处。”
蒋云涛点点头继续问道:“张僧会曾说他看到一尊金佛,然后就陷入恍惚之中。大师当时既然在场,可否说一下前后事由与详情。”
“理所应当。”左章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一边做回忆状一边说道:“实不相瞒,当时是张僧会听闻庆州两县僧会遇害,这才请贫僧下山护佑于他。
“而贫僧与他相识多年,自是不会推辞。当夜,善空骤然来访,贫僧感觉怪异,便藏身花厅房梁之上。
“可谁知善空与张僧会谈论佛法之际,却忽然高呼张僧会持戒不端欲痛下杀手。贫僧眼见张僧会有履难之危,无奈只能出手相救。
“只可惜,善空经不得贫僧一掌,重伤之下又莫名中了妖术身死当场,唉,当真是他的劫数啊。”
待到左章说完,从头至尾一直盯着左章的蒋云涛轻轻点头,然后就从袖中掏出一物递向左章,笑容款款道:
“智深大师,这是刘司官赠与您的谢礼,还望笑纳。”
“刘司官客气了。”左章扫了眼蒋云涛手掌中带着黄泥的土块,摇头婉拒道:“贫僧未曾出力,无功岂敢受禄,蒋施主还是将之送还刘司官吧。”
“大师客气了。”蒋云涛双眸中似有水雾晕染一般朦胧了刹那,脸上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将手掌向着左章递进两寸道:
“刘司官说了,这十两黄金就当做香火钱赠予正心寺,还请大师不要推辞。”
再次看了眼面前的黄泥土块,双手依旧拢在袖中的左章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蒋云涛,淡然开口时已不带任何情感,
“这位女施主,莫再做戏了。
“那猫妖既已替你担下了善空的因果,你也没有自曝于缉妖司眼界内的心思,又何必来贫僧面前试探。”
“呦,智深大师怎的不继续装傻了。”女司吏随手丢掉掌中的黄泥土块,轻掩口鼻咯咯笑着,双眸中却是寒光一片,
“小女子却是想知道,此时的大师眼中,我是何等模样呢?”
自然是一副女骗子模样……
还是坐拥一座飞机场的女骗子……
靠!我在想什么……
暗中凝聚全部心神的左章摁下心中的荒谬念头,看着面前矫揉造作的女司吏,神情淡漠道:“佛眼堪虚破妄,一切色相即是空相。”
“难怪小女子的本命神通落在大师身上,总有种虚不受力的感觉呢。”女司吏做出几分愁苦模样,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大师自称佛眼,想必修为也不简单呢。”
全神戒备的左章顿时面色一沉,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然紧紧握住了随身携带的木鱼,“贫僧本不愿多生事端,女施主却当贫僧没有降妖除魔的手段!
“也罢,女施主既自投罗网,贫僧也不好拒之千里了!”
话音未落,左章拢在袖中的便手闪电般抽出,沉甸甸的木鱼带着恶风猛然落向女司吏头顶!
然而就在木鱼即将击中女司吏天灵盖的时候,一道灵光忽然从左章脑海中闪过!
“糟!”
面色剧变的左章暴喝一声,奋起全力缩肩撤步的同时,另一只手臂猛然疾挥砸在持木鱼手掌的腕侧,总算让势如千钧的木鱼擦着女司吏的鬓角发梢击在了空处!
“大师修佛诵经,火气怎的恁般大。”对于险些将自己脑袋砸个稀烂的一击,女司吏不仅视若未睹,更是主动凑向左章娇笑道:
“不过大师到底是怜香惜玉之人呢,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
啪。
一只手掌含怒砍在女司吏颈侧,劲力震荡之下,不仅打断了女司吏的话头,更让她双眼一闭歪歪斜斜软倒在地,眨眼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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