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把桂花枝拿给她,我摇头笑道:“干吗总说些不切实际的话,白让自己难过。”
“你和我不同,自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回去或不回去,对你来说都是天堂。”她盯着那枝金黄色的桂花,强颜欢笑。
她还是在恐惧几日后的婚事,惧怕孤身一人在草原的无边寂寥。
“默含。”我抚上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别再想了,放轻松点。”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她失声哭着问我。
我无力地从身后抱住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起到安慰作用的话。
如果是我,我真的会疯了的,绝对做不到像她现在这样镇定。
那日,我并未和她提及有关蓝祁的事,也没有询问或解释其中的误会,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陪她回忆往昔。她虽未说出口,可我知道她原谅了我,终于放下了对我的误解和偏见。
惋惜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谈天说地,便要目送她远走,和她作别。
从初四起,我这两日总是昏昏沉沉,连没个精神劲儿。本以为是过多操劳外加失眠所致,没想到病情却有加剧之势,渐渐地,就连原先普通的上茶工作也完成不了。画屏和半夏为此焦眉苦脸,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是依照感染风寒的药方叮嘱我每日服药。
是药三分毒,风寒药效还未发挥,我便晕倒在了茶房。
如此昏迷不醒数日。
醒来后的一瞬间,我头痛欲裂,嗓子干哑地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勉强伸出手拍醒打盹的画屏。画屏见我醒来没有和我说话,匆忙地离开了房间,再一抬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佑礼。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他快步走到我床前。
我乏力地摇了摇头道:“你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我醒来。”
“你要是不醒,我便一直守在那门外。”抬手试了我的体温,他安心地大松一口气,“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前几日真是凶险。”
恍然意识到可能昏睡了好几日,我着急地问他:“今天初几了?”
“已经十二了。”他拿来一件外衣把我裹紧。
那默含岂不是已经走了?
我急忙便要下床,被他一把抱回强行摁住,他生气地问:“病还没好,你急着是要去哪里?”
敌不过他的力气,我心急地问:“和嘉公主是不是已经出嫁了?”
“你就为了问这个?她虽然已经出嫁,可人还在京城,过几日是要回访的。”
远嫁公主会在婚后第九日回访皇宫,额驸于宫门前行礼,公主可进内廷看望。
即使她还会回来,只怕也难得见上一面,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那句抱歉。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呢!
“在想什么,说来与我听听。”他轻拍我的脑门。
“恐怕我还没说完就已经渴死了。”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替我倒来温水,温顺地问:“还要什么,要不要叫医士来?”
“你陪陪我好不好?”我放下茶杯靠在他的肩头。
“我这不是在陪你吗。”他搂过我,满足地一笑,“你可比以前更黏人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还才一年,以后有你受的。”
“以后的九年由我来创造,你再等一等。”他用力抱紧我,言语间露出忧闷。
即使和好如初,我们之间还横着佑祺和一门圣意已定的婚事,如何改变眼下的境况,走出这个困局,我只能相信他。
佑礼直到喂我喝完药才离开,我本打算在他走后补个觉,却见画屏拿着一封信进来。
“我有事和你说。”
我接过她递来的信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我卷开信纸,只觉上面的字迹有点熟悉,再一看,落笔居然是默含。
这是她临行前留给我的书信,我盘起腿详细扫视信的每一行,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圆园: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你突然病了,我很担心却又没法去看你,只好留下信嘱咐几句。蓝祁走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甚至一度怀疑是你干的。同窗两年,我却这样看你实在是惭愧,对不起。
然而有件事还要你多加留意。当时我之所以和你生分,有大部分原因是盲目听信了小道消息。有人向我的侍女透露口风,说你建议皇上提前我的婚事,并且选择更远的蒙古部落联姻。后来还有人故意把一张写满你字的纸条丢在我回宫的路上,纸条内容不外乎是挑拨离间,而我居然鬼迷心窍地相信所谓的真相而不是你,再一次对不起。
在宫里,内鬼防不胜防,请多保重,来日再见。
默含
看完信后,我沉重的心情趋于安宁。
我和默含的关系总算还原,只可惜天各一方,再无叙旧的可能。
只是她信里提到的内鬼又会是谁?
画屏补充道:“你这次病倒是有人刻意为之,在你饮食里下了药。”
难怪那几日身体突然间不舒服,原来是被人所害。
“查出是谁了吗?”
“皇上龙颜大怒派人严加调查,可我们住的地方人多混杂,想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有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如果真有内鬼,只怕防不胜防。”我的心一紧。
“前几日可把我们急坏了,到第四天,半夏急得都哭了起来,怎么安慰都止不住。”画屏握住我的手腕,提醒道,“你想想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自己心里有个数。”
乾清宫宫人众多,谁都有机会下手。画屏与我深交,玉簟天真懵懂,半夏品性纯良,内鬼肯定不是她们三个。至于其他人我了解的少,根本无法排除嫌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
“总之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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