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次传来喜讯,宝常在已有两个月身孕。
皇上早在年前便撤了宝常在的禁足,她出来后倒是收敛不少,虽不明争暗抢,却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皇上。皇上见她诚心改过自新,便翻了她几次牌子。由此可见,她确有几分手腕,再次得宠是迟早的事。
不过此刻我也无暇顾及蓝祁的感情,因为眼下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对于上次我在贝勒府私下与佑礼见面一事,皇上基本持否定态度,倒不是因为他知道我和佑礼的关系,而是他不容许近身侍奉的宫女落下勾结皇子的嫌疑。
情急之下,这段时间我只好对佑礼保持一定距离。每次他和其他阿哥来乾清宫议事,我总是低着头,不再主动和他进行眼神上的交流,几度屏蔽他传来的信号。
我知道,他的忍耐几近极限。
果不其然,某日他找上门来,当时我和画屏正在房里择选茶叶。
约是巳时,门外响起几声叩门声,画屏起身开门,开了门后回头对我一笑。再一看,佑礼突然出现在面前,而画屏已掩门退下。
半年多的时间,我和画屏已是无话不谈的交情,所以她大概知道我和佑礼的来往。
我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他一个劲儿地笑,没有其他动作,他几步冲过来用力抱紧我,人有点没喘得上气。
“你这是怎么了?”
他埋怨起我来:“谁让你不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自从摸透了他的脾性,我莫名升起一种优越感,仿佛可以一手操控他的喜怒哀乐。
“四爷生辰那日,皇上知道你来找过我。”
“真的?”他扶正我,纳闷道,“汗阿玛怎么会知道,莫非是有人告了状?”
“怎么可能,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谁会无缘无故告你的状?”我直视他的眼眸,恳切地说,“皇上不希望我和你们有过多关联,你要沉住气,未来更加重要。”
佑礼拍拍胸脯承诺:“这好办,只是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事先和我说明清楚,否则我能急出病来。”
为什么总跟孩子一样,非得什么事都解释清楚才不乱闹脾气?
我和他究竟何时才能心灵相通?
送走那尊大佛,我回到座椅上继续没忙完的活,画屏回来后笑着打趣我:“七王爷就这么走了?”
我脑仁疼地一叹:“你就别笑话我了,他发起脾气来我招架不住。”
“好歹是件好事,你就好好珍惜吧。”
惜福,是我在古代学到的最受用的一课。即使目前尚还存在错过星星的遗憾,可我至少握紧了手心的一圆月亮。
阳春三月,云淡风轻,万紫千红,万物似是覆着了一层温暖的光色,生机盎然。人却变得懒散起来,经常无故犯困,做事提不起多大兴趣。
皇上仍乐此不疲地钻研朝政,而游园散心已成为每日必修,故此我十分感谢这浩荡皇恩,可以让我一睹灿烂春景。
今日风吹着凉爽,皇上临时起意登上御景亭。择东边石间登道拾级而上,紫禁城风貌渐入胸怀,桂殿兰宫,美轮美奂。
“皇上,再披件衣吧,上面风大。”替皇上系好披风,我端来热茶,“喝点茶暖暖身子。”
远处云山雾罩,皇上遥望景色道:“许久没来这里看风景了。”
“皇上应该多出来走走,这样有益身心。”徐公公为皇上按摩肩膀。
“以前并未觉得御景亭风景宜人,也不知是不是我老了。”
“皇上这是哪儿的话,您可是英勇不减当年。”
我顺着徐公公的话往下奉承:“大清江山景明人和,近来西北各方平定,皇上自然视野辽阔,感怀万千,怕只怕这万里河山还不够您看呢。”
“我有些怀念塞外的风景了。”皇上一声慨叹。
徐公公喜道:“皇上可是打算北巡塞外?”
“等会儿把十四叫来。”
“奴才听闻安亲王今儿身体抱恙,皇上怕是得到明日再传召了。”
“罢了,倒也不急,先让他养好身子。”
倘若皇上真的出巡塞外,那我岂不是有极大的可能随行?
光是想想塞外连绵的风光都觉得幸福!
隔日安亲王身体好转,皇上传召他商量北巡一事。
徐公公守在门外,见我上完茶笑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带你出塞呢。”
“还得多谢公公对檀溦的指导。”我弯腰鞠躬。
“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和我没关系,以后更要好好服侍皇上。”
这半年来多亏有徐公公一路提点照顾,否则我断不会有如今这般舒坦顺心,而他多少代表了皇上的意思,圣心为何如此,我有点看不明白。
行至外廊下,遇上我不愿看见的人。
“宝贵人万福。”
是的,昔日落魄的瓜尔佳氏受上帝眷顾,已借龙嗣之势晋封为宝贵人,尽管这三个字我念起来很不情愿。
“你起来吧。”
我没有听错吧,原来那个无不尖酸刻薄的女人居然转脸对我友好了?
然而在尚未摸清敌人底细之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仍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皇上现在正与安亲王商量事宜,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贵人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不是还对我怀恨在心?”她含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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