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人。
论酒量,出身小酒馆的人再喝十瓶也不影响他跟人动手,但前面又瘦好多的那个家伙本来也没认真跑。
“这么巧,你来玩么。”霍骧先丢了个探路石。
——还是想我?
有人明显比较想知道这个。
霍骧猜到了这次的巧遇并不巧。
上次小布谷鸟说的意思,他也能理解。
但大晚上踩着那些坑走,霍骧还是故意快快慢慢一路跟着王子,嘴上逗弄似的问他。
“拿飞镖乱扔会死人的,你怎么还是这么凶,眼睛怎么了,近视眼撞上树了吗。”
“冷不冷,小心脚下,雪媚娘,走慢点,前面黑。”
“白天的事有没有被气哭,明早我去帮你挨个打他们好不好。”
任凭霍军士长怎么骚扰。
谢留行都是走自己的。
好吧,霍军士长有数了,肯定一天也没想过。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谢留行对这个世界好像更冷淡了,连对他也不例外。
那件禁欲冷酷的毛领披风把还没长大的谢留行包裹在雪中,也砌起了15岁的王子与一位普通军士长间的距离高墙。
少年霍骧心想,真不爽,这本该是我的。
不过落到他的手里,天王老子都不能管他具体想干点什么了,酒精催生青春期未完的骚动,瞅准机会的黑靴子突然加快了步伐。
霍军士长跑了上去。
他用一条长胳膊粗鲁夹住谢留行的腰肢要拖走。
谢留行二话不说给了洁癖人士毫无褶皱的军裤一脚。
嘴角一提的霍骧低头看见后更来劲了。
就像嗜好甜食的人在军队戒糖半年吃到了一份梦中情挞,上面还淋了奶油朗姆酒和各种果酱,他现在真想变本加厉把雪媚娘现场打包走。
然后霍骧也真的这么干了。
一个假到离谱的摔跤把二人像滚雪球似的推翻了。
下一秒,霍骧挺身抬起手臂,他脖颈上邪魅的星座纹身笼罩着谢留行,手指也开始像条有病的黑曼巴蛇一样捏他脸。
谢留行用巧劲用力推霍骧一把进了雪地。
二人一起胡闹瞎扑腾,面对这茬谁也不慌。
可霍骧比他高,这种互殴想也知道是他吃亏,王子殿下的身板很快还是被某人变相玩出了花样。
带着一肚子火跑来黑潮岛的谢留行猛捶了血誓者的后背几下。
提供泄愤的霍骧乐在其中,他开始撸猫似的顺毛:“树墩子咬人了,快来人救救我,哎哟哎哟……”
王子更生气了!
都是你!
不给你要那些军费我会被砸么!
你这个蚂蚱头!外星人!臭狗屎!
但乱捏王子脸的手套明明特别硌,却和这人接下来说的话是两个样:“……好吧,我承认,是我先想你了,谢留行。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我知道我很奇怪,可我没办法,因为我真的太想你了。”
说出实话的霍骧似乎亲眼看到皮肤素白的人向他重重打开了鸦翅般的羽睫,霍骧也并不后悔,他撒了点雪下来。
那些轻轻点点掉在谢留行面颊,嘴唇上的雪一点不冷。
就像霍骧此刻的眼神。
“以前我从不懂分别的感觉,更不懂战场的残酷,这半年,我懂了很多。莫丽莎偶尔给我写信,我也成功结交了朋友,酒馆里的那些人都是,他们有军乐手出身的二等兵,有军医,我们总在一起畅聊,并想念着一些再没见到的人。”
“……”
“可每当那名二等兵开始想起他的手风琴,每当那位信教的军医想起他的上帝,我会想起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人,谢留行。”
当晚,霍军士长用一招战场同款烤箱奇袭成功拐到了王子。
他在军中住的是大通铺,想搞秘密偷渡可不方便,但其他战友今夜全部有通宵娱乐,摸黑回来的霍军士长侥幸过关了。
谢留行看到他住的这么差,觉得有点不像话。按理莫丽莎肯定给了他不少钱,这人想给自己改善生活也很容易。
可霍公子丢来了一个小盒子,谢留行打开看,发现里头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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