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
云初瞅着自己软塌塌的胳膊道:“这处伤你不算吗?”
郎中嗤的笑了一声了道:“脱臼而已,已经给你接上环了,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如初。”
云初用右臂支撑着身体转过来,瞅着这个多嘴的郎中道:“你是医正,还是司医?”
郎中撇撇嘴道:“我才来军中,只是郎中。”
云初用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就好好地过来见见你的上官,我是从八品的司医!”
郎中呆滞了一下道:“伱不是府兵?”
云初怒道:“你见过这么年轻的府兵吗?”
郎中连连致歉,云初依旧不依不饶,不断地用右手拍打郎中的脑袋……
如此跋扈,帐篷里的人却没人理会,这让云初非常的伤心。
他留在帐篷里所有人都尴尬,就在郎中的搀扶下离开了帐篷,去看他心爱的枣红马去了。
离开了帐篷,云初就不用郎中搀扶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倒出来一把金沙递给郎中道:“委屈你了。”
郎中贪婪地瞅着云初手里的袋子,压低声音道:“如果司医想要那个胡人女子,小的有的是办法。”
云初瞅着郎中不做声,郎中就拿手做刀,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云初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一把捏住郎中的脖子道:“她是我娘!”
郎中连忙再次求饶,云初就再次用完好的右手拍打郎中的脑袋,这一次他不再留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塞来玛决定要跟云初这个儿子做一次最彻底的切割,她知道云初殴打那个郎中,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等云初离开了帐篷,她的眼泪就再次扑簌簌的流淌下来。
面色惨白的羯斯噶用仅存的右手抚摸着塞来玛的脸,轻声道:“你应该跟着他去长安过好日子的。”
塞来玛擦干眼泪道:“没有你,我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
躺在羯斯噶身边同样满身都是伤的米满突然道:“唐人没有好人。”
塞来玛怒道:“如果不是云初救了我们,现在,你们都是死人,唐人也是看在云初的份上,才帮你们治疗伤患,你们要学会感激。”
羯斯噶瞪了一眼想要还嘴的米满,对塞来玛道:“唐人的大军已经到了,我们马上离开吧,早点回到草蜢湖好好地放羊,生孩子,这一次,我们的族人死伤的太多了。”
云初自然听不到这些话,他靠在栏杆上查看枣红马烂糟糟的屁股,这孩子今天受的罪太多了,屁股上挨了一刀,中了两箭,其中一箭差点插进谷道。
云初检查了伤势,很自然的发现战马受伤得到的照顾,似乎比伤兵们受到的照顾要好的多。
马屁股上涂抹的金疮药,明显要好于给人用的。
抬头看看远处正在迎风飘扬的帅字旗,云初就知道,属于自己的战争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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