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尘已经消失不见。
华青空急急出门,想去敲开旁边的房门,告诉柳寒兮这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到了口门却停下了脚步,想到她之前的态度,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整了整衣襟这才敲门。
没有人应。
再敲。
还是没有人应。
华青空心里一慌,去推门,就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既没有柳寒兮也没有白冽,她随身的东西也都没有了。
榻桌上,一块银子压着一张纸。
华青空走过去,拿起纸来看,原是写给他的信。是一页漂亮的小楷,她的父亲曾说过,字也是人的脸面,在父亲离开她们母女前,一直让她坚持练习书法。
华天师:
我走了。
这一路,我非常开心,即便你从未把我当**来看,可是我也没有把你当天师来看。
感谢你能为了我的事奔走,这件事以后就不必再管了。也许,这本就是我的命,盛载着别人的魂,终有一日要还与那人,我终会随风散去,听不到你念的超度咒声。
那声音是我听过的,最低沉动听的声音。
御鬼旗我也带走了,若是身体里的阴气灵力压制不住,自有何欢儿用斩魂凌来杀我。
若她杀不了我,你再来杀。
到时,我应已失本心,柳寒兮再不是柳寒兮,我也不会再认得出你,便好了。
柳寒兮字别
纸皱皱巴巴,上面一颗颗圆形的印迹,都是干涸的泪迹。
华青空的心也如被掏空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竟伤她如此深。
他想去追,但他不能去追。他还要去寻找玄灵匣。在没有进这个门之前,他还在想,要如何安置她,因为若是带着她只会增加找到玄灵匣的时日。他也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藤妖,才能解除她的危险。
有神兽腓腓在,有两鬼在,一定能护住她,一定能。
自己要快,一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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