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拳来脚往,以及一阵阵喝骂。
“环眼贼,欺人太甚!”
“你抢我兄长的徐州,这账还没跟你算。”
“……你抢我马如何说?!”
秦琼、尉迟恭将一帮木偶带过来,指着厮打的两人,似乎在讲解着什么,听得一帮木偶似懂非懂的点头。
陈鸢靠着木棍上的野兔,倒是不担心两个木雕会受伤,反正真身又不在这。
“二爷,三爷怎么回事?没事就找吕布的茬。”
“三弟闲的无趣罢了。这里只有吕布有过节,不找他找谁。”关羽木雕并不在意的摆摆手,也让陈鸢别跟说话,他正看书上的故事起劲呢。
之后,陈鸢拿着烤兔在师父鼻下晃了晃,老人闭着眼睛跟着香味慢慢起身,一直走到屋外,才醒转过来。
撕下一半递给徒弟后,疯老头坐到篝火前,吃的满嘴都是油,看着打斗的两个木雕哈哈大笑。
月色如水,映着下方篝火间,是一片闹哄哄的情景。
……
同样的月色下。
巍峨的皇城之中,两道身影骑马沐着清冷的月色飞奔至皇宫,知晓三万樾劼骑兵覆没的消息,皇帝公孙伦此时一夜未眠,在侧殿书房兴奋的走动。
听到外面侍卫来报,说大都督司马赢与天师府青虚回宫,当即让人将人请过来,问清了始末,压抑着心头的兴奋,拍响了桌面。
“后顾之忧已解,当全力打退瑞河北岸的胡人,收复失地!青虚道长,就是不知,那位修道之人,身在何处,可留下姓名?”
青虚微微垂下眼帘,揖礼。
“陛下,贫道不知他在何处,对方也未曾留下姓名。”
他声调不高,可在一旁的司马赢听来颇为刺耳,明明这位青虚道长是知道的,为何却不说,难道想争功?
其实,司马赢并不知道,青虚这般做,是为了保护陈鸢,也在保护皇帝。
片刻,他将话头转开。
“陛下,修行中人,闲云野鹤,不适合做官。眼下还是抓紧时机,趁凉陇的兵马来援,一鼓作气将将剩下的樾劼胡人赶走,还百姓安宁。”
“道长放心,朕已有打算。”
书案后的皇帝看着透有暖黄的灯罩,心里还念着一人杀三万的那修道之人,不由感叹:“修行中人闲云野鹤,当真可惜,待结束这场战事,朕决不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敕封立庙,彰显功绩!”
话语斩钉截铁的落下。
与此同时,跨过涛涛瑞河,北岸数十里之外,延绵的军营之中,名叫徐怀遇的都侯,做了一个噩梦,从睡梦里惊醒过来。
这几日听到樾劼人迂回鹤州奔袭洛都,他已经有两日未曾睡好过了。
想起家中的妻儿,他坐在床边听着营里巡逻的脚步声,才稍稍有些安心。
‘……这次恐怕回不去了。’
徐怀遇披着一件单衣走出帐篷,望着漫天星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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