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更是早早便让冯保准备好了第一道正式的夺情诏书,准备只等张居正一得到老家的报丧消息,便立马下达。从而将此事的主动权彻底掌握在手中,让张居正少背一些压力。
……
“父亲!”
九月二十五日,当正准备上朝的张居正接到老家来人的报丧消息之后,哀伤之下竟一时昏厥了过去,惹得整个府中顿时便乱作了一团。
“来人,准备笔墨,老夫要写奏折!”
时间不长,在几名医师郎中的救治下缓缓苏醒过来的张居正,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让家人准备笔墨,却是准备写乞恩守制的奏折。
“父亲,您才刚刚苏醒,还是再稍微等等吧!更何况……”身为长子的张敬修,见父亲才刚刚醒来便要索取纸笔,哪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没等张敬修说完,张居正便开口打断了自家儿子的话,同时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从床榻之上起来。
“父亲息怒,儿子马上就去,还请父亲稍事歇息!”见张居正要从床榻上起来,张敬修不敢再拖延,随即便快步离开准备笔墨去了。
“圣旨到!”
就在张敬修刚刚从张居正房间出来准备去拿笔墨纸张时,耳边却是忽然听到了从外院传来了的圣旨降临声。
“原来是冯公公驾临,还请冯公公请稍候,家父哀伤过度,这会儿正卧病在床,在下这就去请父亲。”出得门来,看到前来传旨的居然是冯保这个内相,张敬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无妨,又不是外人,咱家自己进去就是了!”说罢,冯保也不等张敬修摆香案什么的,直接便踏步向着张居正的居室而去。
“臣恭迎圣旨!”
没等冯保走出几步,同样听到了动静的张居正却是早已经从榻上起身而出,扑通一声便迎着手捧圣旨的冯保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新政初制,元辅朕切依赖,又岂可一日离朕?自古忠孝难两全,父制当守,然社稷尤重,还望先生强抑哀情,以社稷为念!今准先生七七之期不随朝,七七之后,布衣角带,照旧入阁理事……不得具辞!”
这道圣旨先是一番安慰之语,随后更是抢在张居正上拆守制前宣布了夺情之事。
“双林兄,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况朝廷有制,老夫身为一国首辅,理当身做表率,又岂可违制不守?还请双林兄代为转达陛下,恕臣不能奉旨之罪!”
接过冯保手中的圣旨之后,张居正却是再次面朝皇宫方向跪下请罪,直言不能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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